密信里写着,皇帝昨日到过和曦宫,离开时皇帝拐道经过东宫,在东宫外面沉默驻足了半刻,然后宣见了帝师,但并无立太子之意传出。
云玄月盯着密信上寥寥几言,拧眉沉思着,仿佛要透过纸张确认皇帝的心思。
自己立的太子自己却废掉,然后十几年不许任何人提起前太子。
东宫,对于这位皇帝来说,应该是个不想靠近的地方才对。
昨日却突然去了那回避十几年之地,去了后又不提立太子之事。
难道。。。。。。
云玄月心里一动,但当即就摇头否定了某丝猜想。
她点火烧了密信,然后叮嘱问棋:“让他们千万小心行事,宜稳不宜急。”
“是。”问棋退出前忍不住多问了句:“皇陵那边是否需要继续深挖?”
福公公和桂公公他已经认识,只是还未能挖出十八年前的事。
“暂时放下,战事将起,先关注京都这边。”事出有变,要以眼前之事为重。
问棋点头领命。
用了午膳,云玄月就带着回礼和三筐水果回柳府。
这一走,再想回云宅,明面上就没那么容易了。
青嬷嬷在家门口目送马车出了巷子,眼角的泪再也止不住。
她已经知道小姐所嫁非人,这一错付,如人生烙下了印。
她暗暗后悔在南水乡时不该把帝师的身份告诉小主子,若是她不说或当不认得,或许小主子就能避免人生这一途。
哪怕有一日被人翻出来以名节作伐,终身不嫁也比嫁给那样的伪君子好。
然而,悔之晚矣!
小姐的人生,被柳家这等不入流的人家终生留印,着实亏大了。
青嬷嬷回到内院就跪在两位老主子的灵位前请罪,伏地而泣。
云玄月回到柳府,把回礼和一大半水果都交由婆母处理,只留了一小半水果自用。
这些水果实际上都是知画派专人收购回来的上品水果。
独味楼能在京都一鸣惊人,到现在越来越红火,靠的不单是独一无二的吃食品类,还有所有食物的品质保证。
不亚于贡品的水果品质,就是一碗秘制鲜果羹能卖出好几两银子的底气。
独味楼做的就是有钱人需要彰显面子跟地位的生意。
而独味楼也不过是知画在京都铺开的产业之一。
只是除了几个知情人,谁也不知道那个偶尔蒙着面纱出现的独味楼女东家,却是云家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