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自己院子,去了西院梨树林。
这里有架秋千,春天梨花挂满枝头时,府中小姐喜欢来这里游玩。
最近几年侯府姑娘陆续出嫁,来这里的人就少了。
何况这会还是初秋,梨子还没有完全成熟,傍晚蚊子多,更少有人来打扰。
“白露,你有没有觉得这侯府越发像一座四四方方的牢笼,我们所有人都是笼中鸟,这样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秋千载人着晃荡,忽高忽低,从这个角度看去侯府高高的墙壁更加压抑。
有的人明明可以做一只自由鸟,偏偏折断自己翅膀飞进来。
有的人没有翅膀,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出去。
身后推秋千的白露没有回答,一直平稳晃动的秋千被突然推高,林静琬双手紧紧抓住秋千绳索。
秋千荡至最高,她真生出一种自己比墙壁还高,即将飞出去的错觉,心脏因害怕紧张刺激呯呯呯跳动。
“不想做笼中鸟,那就飞出去,何须瞻前顾后!”
身后响起声音,不是白露的,而是一个清冷邪魅的男声。
林静琬受到惊吓,抓绳索的手一松,人从秋千上飞出去。
这边来的人少,杂草没有人及时清理,地上还有碎石。
林静琬已经能预料自己会摔得有多惨,她闭上眼准备迎接属于自己的疼痛。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胸前伸来一只有力的大手,稳住她的身形。
林静琬圆滚滚的胸脯,挤着健壮手臂。
时间静止,只有林静琬紧促害羞的呼吸声:“小叔……?”
楚北辰尴尬的别开眼,喉结滚动,揽住林静琬胸脯的手掌张开,五根修长手指伸缩。
“意外。”
楚北辰抽回自己手臂。
林静琬还处在往下扑倒状态,蓦地少了阻力,最终下场只能是重新扑摔在地。
她瞳孔一缩,等死闭上眼。
一只手再次伸来,这次是抓住她的后襟,她被粗鲁提立起来。
林静琬剧烈咳嗽,差点原地去世。
女人咳得眼泪溢出,脸颊通红,娇嫩的模样像是遭到无情凌辱。
楚北辰想到刚刚手臂碰过的某处,软棉棉的像一团绵花,眼神幽深。
心中嫌弃,真是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