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提康外祖母那度过几日,以为不过又是一个普通的圣诞。永平公馆连几日宴宾往来不断,清和将那裁缝一并请来,裁缝带来才赶制好的头纱,为千西在镜子前披上。
“转个圈儿我们瞧瞧。”
春光明媚。
妇人小姐喝着咖啡,笑闹不断。
蕾丝头纱曳地,有两米多长。千西抬手,小步打了几个转后,清和拿来勘探,顺便打发模特走,“去弹首曲子听听。”
觉得那微雕刺绣虽繁复,结婚到底朴素了些,要缝一圈深海珍珠上去,裁缝道这主意妙,“珠粒要相等,配齐得花些时间。”
一群特别警察持枪带棒闯进来时,她们都还在钢琴声里认真商量哪个珠宝商手里能配最好的货。
“宫泽理事在哪里?!”
音乐戛然而止,千西从钢琴声中抬头,看到平白五六个情报警察,带头的一身黑衣,怒气冲冲,很是嚣张。
门口的两位值守惶恐跟在后头,已被卸下枪。
千西起身走到母亲身边。清和尚且才反应过来,从容问,“什么事?”
那人打量她几眼,“你的丈夫呢?!”
广义听闻动静,自己从书房下了楼,便走边扣扣子,“出什么事了?”
“你是宫泽理事?”
阿随一直对着陌生人高声吼叫,獠牙凶狠,广义使它安静,随后道,“我是。”无一丝惊慌。
他们则像一群打家劫舍的流氓,嘴角下沉,黑脸扔给他一纸搜查令,“有知情人举报,你身为外务省官僚,出卖情报给英国间谍,现在我们要搜查你的家!”
一队人蚂蚱般动起来,玉子贞子从厨房里受着惊吓跑出来,捂着胸口看他们在别墅里上蹿下跳地逐屋翻动,一下子噼里啪啦。
搜查令确实盖了机关章筒,广义站在原地瞧了一遍,眉头微皱,清和轻启唇,“怎么?”东西翻滚,广义给清和两道宽心的眼神,对清和身后示意,“西西,回屋去。”
千西摇摇头,问:“怎么回事?”
广义看了眼害怕得只能抱住千西壮胆的玉子,“你和你家小姐一道上楼,把门锁好。”避而不答。
千西抿抿唇。
“听话。”他重复。
千西牵着玉子和狗回了屋。
两姑娘隔门贴耳听着,粗野声自二楼集中过一阵,期间广义说了什么,翻滚东西的杂声便停止。
特务没有上三楼来。
又过一刻钟,清和上来敲门。紧紧皱着秀眉,“你爸爸被他们带走了。”
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