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赐福?”
“主公,高祖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他还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你的意思是?”
“主公,定然是吕布!”逢纪的思绪已经平稳,快速说道,“以少帝之能,唯唯诺诺,如何杀得了董卓?必然是吕布所为。吕布者,拜丁原为义父,结果杀之;又拜董卓为义父,以如今的情况推测,也必然杀之,然后接管帝京,挟持少帝,可令诸侯。吕布三姓家奴,野心勃勃,想要谋夺大位,葬送大汉江山。我们袁家势大,吕布小儿必然忌惮,就胁迫天子下了以这一条命令,想要扫清障碍!”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可世人不知啊!”逢纪又道,“主公,为今之计,就是通传天下,言说吕布狼子野心,杀董卓,挟持少帝,当日斩百官,欲行废立,取而代之。传天下诸侯共讨之,清君侧。”
“谋逆之罪已经在身,谁能听?”
“主公,现在是要乱天下!”
“乱天下火中取栗!”袁绍露出狠色,“先取冀州,站稳脚跟!”
“只能如此!”逢纪道,“原先是要先养威望,再定根基,如今要反过来了!先取冀州,站稳脚跟,然后呼啸天下。如今大汉已经分崩离析,诸侯异心,谁不想自立为王?就以吕布为借口,鼓动天下诸侯,最好……!”
逢纪舔了舔嘴唇,眼睛眯了起来:“主公,如今之计,只有更狠,才有一线机会。那就是,杀少帝,彻底的坐实吕布叛逆之名!”
“杀少帝!”袁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许久才将浊气吐出来,“只能如此,才能保我袁家,才能……!”
袁绍转过身来,望向了北方。
这时,家奴来报,外有一老者前来。
“碧眼童颜,手执藜杖的白发老者?”
袁绍心中不由一动。
“莫非是……!”
逢纪却一颤。
两人相视一眼,就快速的迎了出去。
冀州。
韩馥愁眉不展,不由询问:“沮授,如何是好?”
“曹操讨董卓,这是大义,当发兵。可如今董卓已死,陛下当政,自然听军令。至于让州牧擒拿袁绍……!”沮授迟疑道,“当然遵从旨意!”
“只是,某这个冀州牧,乃是董卓之命,待来日,陛下会不会清算?还有,某毕竟是袁家门生,若是将袁绍等一干人等擒拿,这不就是忘恩负义了吗?”
韩馥极其纠结。
他先接到曹操檄文,又得圣旨降临,让他左右为难。
“如今天下,纷纷攘攘,看不清前路,猜不透未来。堂堂董卓,竟然当庭被杀,究竟是吕布所为,还是陛下得高祖赐福?”沮授摇头道,“主公,为今之计,当以稳为先!圣旨是大义,若是不尊,一纸令下,罢去官职,主公当何以自处?”
“那就捉拿袁绍!”
韩馥不再犹豫。
陈留之地。
曹操拿着一张圣旨,一张袁绍檄文,还有一张刚刚得到的消息,脸色露出怪异之色。
他满腔报复,不得施展,前不久聚集族中兄弟,如曹仁、曹洪、夏侯渊等等,拉起一直队伍,发下檄文,邀请天下诸侯征讨董卓。
可不久,就形势大变。
让他都反应不过来。
曹操祖父曹腾,是东汉地位显赫的宦官。父曹嵩,官至太尉。曹操自幼机警,喜结交名士。二十岁时,受州郡举荐,以“孝廉”为“郎”,授洛阳北部尉。在任期间,造五色棒悬于尉廨门上,有犯禁者,不论地位高低,皆棒杀之。后迁顿丘令,征拜议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