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降临,房间里只有床头昏黄的灯光被打开,床上衣服手机包包以及破碎的布料铺了满床,桌上是吃完的外卖盒子。
“轻点儿……”
舒悦用棉签给他的脖子上药,“自作孽不可活。”
“我这怎么也算衣带渐宽终不悔。”
这下不仅背上有伤了,脖子上也是。
舒悦穿着白色浴衣,头发也用白色的浴巾裹住,低着头帮他把药抹开,“我衣服你打算怎么办?”
颜易文挺直着背方便她查看,上半身不着一物,像个静态雕塑,“不就是条裙子?赔给你。”
“我的意思是,我穿什么回去?”
颜易文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你不是有外套吗?裹上就回了。”
舒悦听到这话,把棉签直接丢到垃圾桶,手上的药也塞他怀里,“你不是有手吗?自己擦。”
“开玩笑的,”颜易文拉住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等会儿网上买了送过来,顺便整条裤子。”
他伸进浴衣下摆摸了摸舒悦滑嫩的大腿,“这天气吧,穿裙子还是不太行的。”
这种悠然自得揩油的动作他真是越来越熟练。
舒悦把他手拍开,回到床上继续给他上药。
衣服送过来的时候,颜易文正帮舒悦吹头发,听到门铃声去开门。
“没细挑,你就临时穿一次就行。”颜易文把袋子提她面前后,又拿起吹风机继续帮她吹干湿发。
电话铃声响起时,舒悦看到来电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颜易文关掉吹风机。
“喂,爸。”
“才吃完饭,马上回来了。”
“对,和他一起出来的。”
“真的马上就回了。”
“爸爸拜拜。”
电话挂断后,颜易文又把吹风机重新打开,嗡嗡的运作声里他笑着问,“跟谁出来的?”
“问我是不是跟男朋友出来。”
颜易文挑挑眉,“你爸知道我?”
“今天发那照片,他很难不知道,估计我妈也提前说过。”
乌黑色的头根已经基本晾干,颜易文就吹着还有些湿润的发尾,笑着说,“要是再不上门拜访真要说不过去了。”
“也不是,他们也不像其他父母一样很注重这些。”
颜易文把吹风机关掉放一边,“他们注不注重是一回事,我注不注重是另一回事,”他从后面抱住舒悦,吻在她耳后,轻声说,“我注重是因为我爱你。”
晚间的城市总是在嚣闹中带有独有的缱绻味道,行驶而过的车卷着风声,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一对身形绰越的情侣十指紧扣走在路边,时不时笑着对视,互相说着月亮听了也脸红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