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簌簌的吹动密密麻麻的叶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咔声响。
席呈拿着手电筒,往山林里走。
野草疯长,深夜的林区露水重,才走几步,裤腿就湿了。
席呈却浑不在意,按照常饮传来的消息,在树木掩映中艰难的寻找着黄云山那几座废弃的仓库。
拨开灌木丛,几座隐藏在矮小树木中的破旧仓库映入眼帘。
席呈眼前一亮,快步走近仓库,刚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厚重的汽油味道。
眸色一凛。
顺着刺鼻难闻的气味找到一间位于仓库群中间位置的一间,席呈想都没想,一脚踹了过去。
门板震动,发出沉闷刺耳的声响。
席呈再接再厉,一脚接一脚用力的踹着眼前的铁门。
铁门剧烈震动,最终不堪重负的倒下。
手电筒往里面一照,一个瘦削的背影瞬间占据整个视野。
席呈冲过去,抱起不省人事的席宁,抽出绑在腰间的小刀,解开束缚席宁全身的麻绳。
柔软的身体虚弱的跌进他怀里。
体温冰凉,像是抱着一块冰。
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着放在女人的鼻息下面,感受到了极其微弱的呼吸。
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
拿起手电筒检查了一下席宁身上,没有发现流血的地方,只有白皙的天鹅颈上,有四道无比显眼的手指痕迹。
因为用力过猛,所以那些指印已经变得青紫,一眼望去,十分的触目惊心。
席呈抱着席宁回到车上,把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启动车子,戴上耳麦,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给李秘书,白皙如玉的指尖停在联系人的界面上,迟迟没有按下。
他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席宁,眼底浓稠的墨色翻涌,那只苦苦压抑的野兽露出獠牙,瞳孔闪着诡异的光泽。
她被绑匪撕票……
从此从世上消失……
听起来,挺合他心意的。
把席氏掌握在手里,再把她囚禁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从此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
少年眸色暗沉,看着女人虚弱无力的样子,兴味的舔了舔唇。
你一定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