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成了话本四处流传,京畿之地的表面平静彻底被撕破。
辅政大臣崔文臻收到消息的时候,街头巷尾早已炸开了锅,到处都有人在议论此事,根本压制不了。
朝堂之上,言官们弹劾席宁的折子一封接一封,纷纷进言席家女不堪为一国之母,力求废除席家女的凤位,另择贤良之女为后。
崔文臻以先帝遗诏站出来堵了悠悠众口。
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均在等待着年轻帝王的决断。
坐在帝位上的君王与以往显然不同,原先的局促和紧张通通消失,属于君王的不怒自威和积威甚重无形的散发出来,让两拨人都不约而同的避开询问君王的意见,只在下面不依不饶的争论。
慕容玦坐在龙椅上,慵懒的支着额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群臣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情况,漆黑的眸光微闪,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城府深重的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喜怒和情绪波动。
群臣们第一次有了帝王心思难以捉摸的不得劲感。
一路看着席宁护小皇帝坐稳江山的崔文臻心里也打起了鼓,按照以往来看,这位最是维护席宁,甚至可以说,席宁就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今日怎会如此沉默?
慕容玦对他们心里打得算盘门清,但此时还不是收拾席宁的最佳时机,他要先把他的好皇叔先送去见阎王,再慢慢折磨他的小皇后。
“此事再议,退朝。”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挥动,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还在争论不休的群臣们就像被摁下暂停键一样,瞬间鸦雀无声了。
太监宣布退朝的声音尖锐响亮,划破议政殿上空的宁静。
慕容玦撩摆离去,群臣们都迟迟没有从那股凌厉的帝王威仪里缓过神来,跪在地上,静默无声。
下朝后,辅政大臣崔文臻就把心腹门生叫到了书房,面色微沉,声音凝重。
“陛下今日举止十分不寻常,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令人完全捉摸不透,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门生仔细回忆,脑海中浮现出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昨夜,陛下连夜召见了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
沈崇意……
贺渊……
这两人可都是摄政王的亲信,陛下连夜召见,难不成是想拉拢摄政王?
愚蠢!
摄政王狼子野心,拉拢他,无异于与虎谋皮!
崔文臻面沉如水的捏皱了桌案上质地上好的宣纸,手背上的青筋更加凸起。
摄政王府的书房内,礼部尚书贺渊和兵部尚书沈崇意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额角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滚落。
贺渊率先承受不住摄政王这满是猜忌的打量,叫苦不迭的开口:“王爷,陛下昨夜传召,真的只是跟我们商量了一下狩猎的事,并未说其他。”
摄政王虚情假意的把两人扶起来,虚伪的笑笑。
“放心,你们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本王又怎么会中了陛下的挑拨离间之计,猜疑你们呢!日后行事还是妥当一些,不要再露出把柄了,下去吧。”
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摄政王笑着把两人送走。
两人一离开,他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眼睛里甚至还藏着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