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发出冗长难听的声响,明月光辉随着房门缝隙的扩大,渐渐在铺了一层地毯的地面上落下莹白的不规则图形光斑。
身形修长的男人进入房间,骨节分明的手随意的掩上房门,脚步一刻不停的走向床铺的方向。
屋里的台灯和电灯均已熄灭,影影绰绰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室内,为昏暗的卧室带来明灭的光亮。
掀开床幔,轻浅绵长的呼吸声落在耳畔。
年轻俊美的军阀少帅不紧不慢的脱下军装外套,走到衣柜取出质地柔软的睡衣换上,才回到床榻前,掀开温热的床褥,挤进了女孩的温柔乡里,胳膊熟练的把人圈进怀里。
床幔垂落,丝绸缎面的锦被花纹繁复而精美,巧夺天工的海棠花刺绣被女孩的手紧紧攥住,缎面出现几条褶皱。
面对墙面睡着的女孩在半夜的时候,嘴里“嘤咛”了一声,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
在少帅的胳膊下翻了个身,正面朝着少帅优越的俊脸,脑袋埋进了少帅的颈窝里,灼热的呼吸贴着少帅的锁骨。
鲜活的脉搏、温热的呼吸,安抚了少帅重生以来患得患失的不安,难得的没有做噩梦梦见席宁反复去世,一觉到天明。
席宁第二天早上是被热醒的。
揽着腰肢的手臂存在感难以忽略。
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孔好看的令人呼吸一滞,难以挪开视线。
席宁小心翼翼的从男人怀里退往床榻内侧,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倒也不是避嫌。
只是单纯的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大清早的,估计会上火。
因为把持不住自己而血流不止的话,有点丢人。
后背刚贴上冰冷的墙,席宁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男人就欺身靠近,把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又缩短的近乎没有。
男性荷尔蒙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避无可避的笼罩住她,三百六十度毫无瑕疵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冷硬深邃的脸部轮廓清晰而分明,镌刻着浓重血腥气的眉眼因着困意未消的倦懒,而柔和了几分。
席宁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勉强的维持着两人之间最后留有的微末距离,黑白分明的瞳仁在理智和涣散之间苦苦挣扎。
明知她没有任何定力,还这么不遗余力的撩拨她?
这是什么品种的人间疾苦?
煎熬的心肝脾胃肾都在炸毛的抓狂。
男人阖着眸睡得深沉,眉梢舒展,神情放松,冷硬的脸部轮廓都因为熟睡而变得柔和了许多,刚才逼近的动作就像是冰块下意识追逐热水一般,迫不及待想要被温热融化包裹。
完全看不出这人是不是在装睡。
席宁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凝神静气的等着沈容湛清醒,她好逃脱这难熬的美色诱惑。
外面的阳光都照进房间,越过床幔,把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的,少帅还是没有任何要睡醒的迹象,呼吸均匀沉稳得好像去世了一样。
起码要十点了。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席宁心一横,鼓起勇气,艰难的从少帅的胸膛处把手抽离出来,略带薄茧的指腹捏住少帅光滑细腻的肌肤,不轻不重的扯了一下。
少帅眉目不动,睡得稳如泰山。
席宁泄气的叹了一声,眼里闪过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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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都是沈容湛逼的。
席宁凑近青年白皙如玉的耳廓,嘴唇贴着少帅的耳垂,嫣红的唇轻启,露出雪白的牙齿,尖锐的虎牙探出红唇,咬住了少帅的耳垂,试探的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