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跟有个秒表一样,十分钟一到,陆终就立刻从床上弹射起来,大跨步进了卫生间,五分钟把自己收拾好出来。
“pupupu——”
厨房传出不明声音,陆终在客厅接了杯水,一边喝一边进了厨房。
云泽正系着他的围裙,有模有样的俯在案台上切东西,一边的锅里似乎正在煮粥,热气腾腾。
只不过……
有些可疑。不确定,靠近了看看。
只见锅里盛了一大锅水,里面放了大米和一些杂粮,估计都是从冰箱里找出来的,混在一起别有风味……只是……
只是……这……这横在里面乌漆八黑的东西是什么?
陆终抿着唇凑近了一看:“冉遗鱼?你从哪弄来的?”
云泽正忙着跟视频上的教程学着做三明治,头也不抬:“乾坤袋里翻出来的,应该没过期。”
陆终看着横在锅里的冉遗鱼,沉默哥再次上线沉默,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把死不瞑目的冉遗鱼捞出来:“这个我来做吧。”
“你好些了吗?”云泽瞧瞧他的脸色:“你要是会做就做吧,你自己多吃点,不容易做噩梦的。”
“嗯,”陆终有些感动。
早饭是粥、鱼肉和三明治的乱吃,中午陆终一个人吃云泽专门给他点的病号营养套餐,而自己却拎着螺蛳粉的外卖袋子跑去了阳台,美名其曰:不熏到陆终这个伤患,结果把陆终一阳台的植物熏耷拉了叶子。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陆终眼巴巴等着云泽上床躺下,结果这人却抱着被子要去客厅睡。
“为什么要去睡客厅?”陆终拦住他的去路。
当然是因为晚上睡相不好让人看笑话了啊,云泽却说:“我看你气血十足、精神抖擞的样子,应该不需要我这么近距离地守着,我就在客厅,你……”
陆终果断皱眉,然后手抚上了自己的肩膀:“其实,是因为疼的睡不着,所以一直不困。”
很好,一把年纪卖上惨了,陆终你真是出息了。
云泽一听果然紧张了,他被子一扔,拉开陆终的睡衣查看。
好像是长出来了一点,肉粉红粉红的,像一块果冻。云泽看了好几遍,看得陆终忍不住上手要去抓。
“你干嘛?”云泽“啪”地一下拍掉陆终试图摸上新生手臂的手,凶巴巴地。
“又疼又痒,”陆终无辜地眨眨眼睛,他说的可是实话。
“算了,”云泽叹气:“我还是看着点你吧,你要是趁我不在自己偷偷挠了,然后长出来的新手不好看了怎么办。”
“不好看会怎么样?”
“不好看就嫌弃你,”云泽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我去洗澡了。”
嫌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陆终对着镜子看了眼伤口,忧心忡忡。长得太快了,估计明天起来就能长到手腕,后天就痊愈了……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云泽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了。这次两人中间不再是一床似有若无地棉被,而是……一把大刀。
没必要吧云泽……
陆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太危险了,收起来。”
“不行,”云泽从棉被中露出半个脑袋:“我睡觉不老实,会碰到你的伤口,到时候影响恢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