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玥道:“是何机关?”
袁燕台道:“床头铜铃一拽,床板便会打开,床上之人随即坠藏密室。”
甄玥道:“此套机关可是汪通的杰作?”
袁燕台道:“辉月使明鉴。这确是汪舵主的心血。因秦凤分舵地处宋、夏、辽、吐蕃四国交界处,所在要冲、情势复杂,遂此地防范设施较为严密。”
甄玥道:“如此甚好。”
袁燕台道:“属下先行告退。”
李怜玉饮完药汤之后,甄玥用丝巾为李怜玉擦拭嘴角。
李怜玉道:“三月未见霖浩、思雨,想必二位孩儿在凌烟真人的教导下,武功又有精进。只是霖浩见我这般模样,定然心痛万分。”
甄玥道:“我只求思雨三月中不曾骄纵、不曾惹祸。”
李怜玉道:“思雨小小年纪,无依无靠,飘泊江湖数年,着实不易,其身上定有太多的孤单、苦楚。”
甄玥叹道:“这孩子戾气太重,令人烦忧。”
李怜玉道:“姐姐无需担心,以我的伤势,短时难以再回中原,待返回大理之后,我与姐姐多陪陪思雨。”
这时,只听一阵劲风袭来,毓秀草堂摇摇欲坠。
甄玥搂起李怜玉,迅扯动机关,甄玥、李怜玉坠入地牢。
突然之间,平静的毓秀草堂生起波澜,甄玥、李怜玉虽已安全躲避,但一时半刻仍难相信。
昏暗之中,李怜玉道:“姐姐,怎生房顶、墙壁突然坠落、倾倒。此定是人力所致。”
甄玥忧道:“恐是白天袭击你的蒙面和尚所为。”
李怜玉道:“其怎会知晓你我藏身于此?”
甄玥道:“惟一理由便是其对五毒教的了解程度不下你我。”
李怜玉道:“可教中并无出家之人,更无与你我有深仇大恨之人啊。”
甄玥道:“天下武功出少林,何况此人所用本就是佛门武功,迟早还需上少室山一趟。”
李怜玉道:“可现今废墟压顶,如何才能逃离密室呢?”
甄玥道:“今日匆忙,亦不知凶险来得如此之快,未曾问清袁舵主密室中可有什么出去的暗道。若是贸然冲闯,恐会误中机关。”
李怜玉道:“不知道袁舵主是否躲过此劫,方才之间,舵中弟子定然伤亡惨重。”
甄玥道:“此和尚的功力,想必不会越上清道长与凌烟真人,但与怜玉你相比,应胜一筹。希望其与袁舵主无仇,就此收手。”
李怜玉道:“但愿如此。可如今,姐姐与我如何才能离开此地呢?”
甄玥道:“折木碎瓦压于头上,想从进口出去,暂无可能。舵中弟子突遇大变,一时之间尚在惶恐,岂会清理废墟。袁舵主若是尚在,其亦不会立即清理地面,其定担忧你我再次暴露。”
这时,甄玥、李怜玉却听地上穿来隆隆声响,二人颇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