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没睡着,天亮前她想偷偷起来,根据昨晚的经验,她是贴着男人躺的,也就是说她随时可以自由起来,不必被他压住寸步难行。
她动了动发僵的手脚直起上身,刚要起来,却被一条突然压上来的手臂挡住了去路。
——她被重新压回被窝,男人随之翻身上来,明亮的眼睛紧盯着她,震慑的意味很明显。
“丫头,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夏栀微微压低眉梢,“什么?”
“不管我是好人坏人,都是个男人,别离男人这么近。”
“除非——”江霆顿了下,倏地凑近她耳根,眸底升起危险的光芒,声线裹挟着足以令人酥麻的电流。
“除非你真想做这笔生意。”
“别挑战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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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早晨,夏栀为江霆换了最后一次药,第二天再拆下纱布,江霆没有再让她包起来。
“已经结痂了,就这样吧。”
那天被她抽走的烟还放在桌子上,这几天他倒也听话,再没有拿起它。
现在,那根烟被重新放到嘴里,打火机磕碰出火苗,蹭地点燃了烟头,男人坐在那,两条长腿搭在一起,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眯着眼睛望着她。
夏栀知道,这是离别的信号。
那天过后,两人交流很少,这之前,她没有再直视过这双眼睛。
这间屋子面积很小,她逃不开江霆的气息,凌乱的心跳始终都在,离得越近越强烈。到最后,哪怕是他一声轻笑她都像被抓住了心脏。
情绪太多,她习惯了平静和不去在意,这几天,比之前的任何时刻都难熬。
但要分离前,她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轻松感,积在心口的石头犹如顽疾,越来越重。
江霆下巴冒出青茬,他进了一趟浴室,出来刮了胡子又洗了头发,清爽中带着薄荷味。
时至今日,她竟然有些怀念过去孑然一身的坦荡自由。
“你不要送我走。”
“你自己?不行,太危险了。”
不出意外的,江霆拒绝了她,没有任何余地的那种。
但他没听准,夏栀说的是“你不要送我走”而不是“不用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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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什么?让我走?打听打听忤逆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