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诚道:“刘绲粗鲁无礼,王承宗阴阳怪气,要不是看在刘济和王士真的面子上,我早把他俩给轰出去了,而李淳与刘他二人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何故加害?这里面若伊肯定也是知情的”。
“原来如此,还是大哥考虑周到”,吴少阳顿了一下,“听方才大哥所言,三人之中,大哥看上了田怀谏?”
“田怀谏跟个闷葫芦似的,在王承宗和刘绲面前一句话也插不上,不是可托付大事之人”。
“既然大哥都没有看上,那为何还要摆上擂台?十日之后,三人之中必会有人胜出,那时候该如何是好?”
吴少诚脸上流露出不常见的忧虑,“姑且再说吧”。
李淳随吴若伊进入内院,安慰道:“若伊,你别着急,只要你不想嫁,总会有办法的”。
吴若伊道:“就算十日之后有人在擂台上胜出,我也决计不会嫁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
“我的意思是你思想独立,不会为他人所左右”,李淳赶忙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刚刚刘总叫你,你和他认识?”
“刘总小时候被刘济送到淮西为质,我和他做过几个月的玩伴,记得有一次我不慎落水,还是他救了我”。
“原来如此,那么小就被亲爹送来做质,现在又被刘绲呼来喝去,只能逆来顺受,也是够可怜的”。
“刘绲是嫡子,他是庶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两人都忍不住对刘总抱以同情。
而刘绲气冲冲走出节度使府埋着头向前,突然撞到路人身上,旋即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字还没有骂出却咽回了嘴里,“是哪里来的美人儿这么漂亮?”
“喂,你没长眼啊?这么宽的路看不见?”对方被刘绲惹怒,劈头盖脸地回骂,骂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郭瑾宜。
刘绲本在气头上,脾气也十分暴躁,突然被一顿吼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两眼迷离地盯着郭瑾宜,“我的眼里只有你,哪里还看得见路?”
“臭流氓,出门前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
郭瑾宜不想与他纠缠,骂完便准备离开。
“姑娘别走啊,相请不如偶遇,偶遇说明有缘,看你虽花容月貌,却风尘仆仆,看姑娘也必不像是本地人,恰巧我也不是,我俩素不相识,千里迢迢却在此相遇,此等缘份,何其妙哉,恰好旁边有酒楼,我请姑娘小酌一杯?”
刘绲说着便开始上手,搭在郭瑾宜肩膀上,郭瑾宜迅速躲开,然后一巴掌直接甩在刘绲脸上,刘绲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愣在那里。
“臭不要脸,就凭你也配?”
刘绲恼羞成怒,让手下拦住郭瑾宜。
“给脸不要脸,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快把她给我抓回去,看我怎么折磨她”。
“大哥,这小姑娘不识趣,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要是被节度使府的人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算了?连这么个黄毛丫头都敢打我,我刘绲以后还怎么在天下立足?今天惹到了我,算她倒霉”。
郭瑾宜见势不妙,自己人单力薄,为未免吃亏,像泥鳅一样从旁边一人腋下钻过去,撒腿便跑,刘绲赶紧带人追了上去。
这时李淳也从节度使府出来,远远看见刘绲一帮人向前狂奔,觉得奇怪。
“刘绲又在发什么疯?”
“公子我们上去看看吧,要是抓着他的把柄也可以向吴少诚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