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绲环顾四周,心头一惊,“咱们的确走过”。
王承宗拍着大腿,“看来我们迷路了”。
“迷路?”
“吴副使之前说过这片树林诡异难行,极易迷路,刚才走得太顺利了,我就觉得不对劲,看来我们真是迷路了”。
“那怎么办?”
王承宗瞥了刘绲一眼,“我们分头找路吧”。
“你什么意思?想撇开我?”
“你不要多想,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要是我俩走一路,到时候两个都走不出去”。
“哼,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分开走就分开走”。
王承宗和刘绲分开而行,李淳和吐突承璀也兵分两路,他和吴若伊跟着王承宗,吐突承璀跟着刘绲。
王承宗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突然感到身后有人跟着,装作不知,继续往前,突然脚下碰到一根绳子,前面好几根木叉朝自己射来,王承宗纵身扑到旁边,可右手却被绳子套住,王承宗起身拉住绳子,头顶一张大网又向自己撒开。情急之下,他从腰间取下匕首,迅速割掉手腕上的绳子,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爬起来,可刚一抬头,便发现一群身穿黑衣头裹黑巾之人手持兵刃从身后向自己杀来。
王承宗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已将自己团团围住。
王承宗手持匕首护在胸前,“你们想干嘛?”。
四周黑衣人杀气腾腾地盯着王承宗,沉默片刻,从四面杀来。
吴若伊躲在树丛之中,侧身注视李淳。
“他们是你找来的?”
李淳道:“这些人训练有素,在淮西,除了节度使府哪里找得到?”
“肯定不是节度使府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现在岂不是更好,都不需要我们动手”。
吴若伊见那些杀手下手既狠且辣,动作又干净利落,身手十分了得,王承宗根本不是对手,好几次差点被人刺中,十分危险。
“不行,在这样下去王承宗会死在他们手里的,得去帮帮他”。
“他被杀了岂不是更好?”。
“王承宗只是前来提亲,罪不至死,况且若死在淮西,事情可就麻烦了”。
吴若伊以淮西大局为重,李淳无奈,只得同意。
“好吧,那你回去叫人,我去帮忙”。
“不行,我要留下来帮忙”。
正在此时,王承宗被人从后面一脚踹到地上,一人举刀往他身上砍去,李淳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掰成两截,朝那人扔过去,正中脑袋。
李淳立即被暴露在黑衣人面前,部分黑衣人往他和吴若伊杀了过来。
于此同时,刘绲同样也遇到了埋伏,被一群黑衣人围攻,吐突承璀见势不妙,赶紧跑回去报信,刘绲一边还击一边在林中逃命。
李淳一连打倒了三人,领头的黑衣人持剑朝他刺了过来,其余人也开始围攻吴若伊和李淳,而王承宗却趁机跑掉。
黑衣人人多势众,李淳双拳难敌四手,勉强应敌,又顾及吴若伊安危。领头黑衣转攻吴若伊,一掌将她打在地上,挥剑刺去,轻快疾劲,李淳大惊失色,扑到吴若伊身上双手抱紧,打了一个滚,避开黑衣人的剑。
李淳扶吴若伊起身,黑衣人左手一掌打到他胸前,一时重心未稳,往后仰倒,吴若伊伸手去扶,对方挥剑刺向她,李淳立刻起身,双掌把剑死死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