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大言不惭吗?”李淳得意地用剑指着黑衣人。
“要杀便杀”,黑衣人紧闭双眼高昂头颅一副赴死之态。
“想死容易,我会成全你的,不过你死之前,得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南诏人”。
那刺客突然睁开双眼,将脖子往李淳剑上撞来,李淳迅速将剑收回,伸出左手一把掐住他喉咙。
“一心求死,这么爽快就承认自己是南诏人,你当本王傻呢”。
李淳扯下黑衣人面目,使劲拍了一下他脑袋,一脸嫌弃地撇着嘴,“怪不得把脸蒙起来,果然是丑得不能见人”。
李淳将黑衣人双手结结实实捆起来,骑上马,牵着困在黑衣人手上的绳子,哼着小曲,悠闲地往后走。
李淳走在半路,正碰着前来寻他的人,众人簇拥上前,像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瓷器一般围着他,吐突承璀更是像看到了几十年没见的爹娘一样激动得死死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
“广陵王,您可是吓死奴才了,要是再不回来,他们都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看把你给能的,就你这满嘴的鼻涕眼泪,谁下得去嘴,赶紧给本王撒手”。
“奴才不放”。
吐突承璀依不但紧抱着李淳不撒手,更得寸进尺地一头扎进他腋下,使劲摇着头,像个对情人撒娇的小姑娘。
李淳推不开吐突承璀,便一脚狠狠跺在他脚趾上,疼得他立即撒手抬着腿大叫。
俱文珍指着黑衣人,“广陵王,这人是你捉的刺客?”
“不错”,李淳说着扯开黑衣人胸前的衣服,胸前的羱羝图腾跃入众人眼帘。
韦皋凑上前仔细看着黑衣人胸前的图腾,惊叹道:“广陵王,你抓的可是吐蕃的千夫长啊,以他的身份,很可能是这群刺客的头目”。
袁滋道:“何以见得?”
“我与吐蕃人打了十几年交道,这胸前的羱羝是他们的图腾,而羱羝的头上多了一颗明珠,代表他是吐蕃千夫长”。
“哇!”吐突承璀突然惊叫着竖起大拇指,“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活口都抓不到,咱们广陵王不但抓了活口,还是个千夫长,简直是天纵奇才”。
“原来是吐蕃人,还装南诏人”,李淳一巴掌拍开吐突承璀竖在他面前的大拇指,“本王把他交给你们了,不过这家伙可不要命,动不动就要自杀,你们得注意了”。
吐蕃千夫长被押到了一旁。
一旁的云珠公主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跟前这个意气风发、清秀俊朗的大唐郡王,眼生桃花,一副娇羞之状,全不似先前手舞长鞭,拉弓射人的凶辣之状。
李淳被云珠看得有些不自在,“你谁啊你?干嘛盯着我?”
郑安手掌在有些呆滞的云珠眼前晃了好几下,“公主?公主?”
云珠这才回过神来,挺直了身子昂起头,围着李淳转了一圈,“听说你是中原朝廷的广陵王?”
“如假包换,岂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