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听闻国君再度染疾,已经半月没有临朝了,我宿月国真是气运不昌啊。”
“周挺你莫要乱讲,轻言国运…你有几颗头颅也不够砍的。”
“我有两颗呦~哈哈…”
“周兄,你不要在文政院内如此讲话,这里人多口杂,传到导师耳中必定有碍于你之前程。”
“切!我周挺的前程还能坏在小小导师之手?哪个敢给我使手段,我必睚眦以报,没准将来还定他们的生死呢。”
“疯了!你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可懂得人狂有祸,祸从口出之理?等你撅着屁股等着砍头时,后悔可就晚了。”
“嘿!李治成你个狗东西,敢出言讽我,我有两颗头,一颗正在用来骂你,另一颗则在你脖子上顶着。”
“呵呵…好好说话,你是什么意思?”
“等我混到砍头那一日,就供出你李治成是我的同党,我的头落向东,你的头滚向西,死活都少不了你的。让你那晴儿妹子没过门就当寡妇,也去养一只“懂事”的大黄狗,哈哈哈…”
“周挺你莫走,等等我…我保证不会咬死你,别跑你个王八蛋…站住…”
“秦兄,你我二人在这亭下偷听是否不太好?”
“是我们先在此处歇脚,何来偷听一说?还不是那周挺声高语躁,你我是想不听都不行啊。”
“这周挺就是个嘴贱好事之辈,上月武政院百人群殴时,这小子闻讯特意跑去看热闹,看得一时兴起,便冲到近前加油助威起来。哪知被人一脚踢飞,险一险来个当场出b。醒来时一干人等早已散去,于是放出狠话:必不放过踢他之人。之后他由旁人口中得知,踢飞他之人乃是王之俊,吓得这孙子在家硬是躺了半个月,期间都没敢出家门。此事秦兄可知?”
“哈哈…我说怎么有些时日未见这小子,原来是窝在家中扮“小可怜”,也算是够机灵。那武政院“打架王”可是他能招惹的?捏死他还不是拍蚊虫一般。”
“正如秦兄所言,那王之俊年纪轻轻便已战力了得,未来必为我宿月国之领军悍将…只可惜宿月疆域不广,虽物产丰富,商业兴达,人口却难与大国相较。国君在壮年之时便以疾患缠身,世家贵族又沉于奢靡享乐,视敌国厉兵秣马于旁而不顾,倘一日强敌大军杀至…哎,不敢想象…”
“无需多虑,国君虽多病,尚有陆相一旁辅佐。陆相执掌相权多年,为国事殚精竭虑,行事无不谨慎、严格。他军政农商皆通达,倘若敌国犯边,陆相定可整肃我宿月兵将,一举痛击来犯之敌。”
“陆相虽是治国能臣,怎奈依旧是外姓人,每到出人出钱之时,世家贵族连国君的面子都不给,嘴上应承,行事搪塞拖延。陆康在摘星舫睡了几个姑娘的事,就被政敌冠以[金龙贯九凤]之说,大肆宣扬攻击,搞得陆相低调了许久,生怕被传有僭越不臣之心。就是因为陆相欲推出的强国新政,触及了权贵们的钱袋子,他们拥兵自重早成割据之势,断不会心甘被新政所钳制。”
“陆相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儿子,真是个坑爹货,资质平庸不说,每日里更是不务正业,听说还与周挺时常搅混在一起。陈兄可知,那周挺之父不过一巡查司小吏,也不知使了多少财资,将其送来文政院。堂堂国相之子,与小吏竖子为伍也不嫌自掉身价!”
“这周挺之父原为戍边之将,后因失职被免,回到王都使钱买了个巡查司牢官之职。牢官虽是小吏,可这敛财的机会实在是…”
“晓得,晓得,陈兄你往下说。”
“周挺能进入文政院,是走了导师刘旭的门子,而这刘旭乃是文政院院首的后辈子侄,院首与陆相又是挚友;如此,周挺攀附陆康自在情理之中。”
“看不出你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吗,
那夜驭九女的传闻可属实?”
“此事坊间说法众多,早已难证真伪,唯有事主才能掌握真相。在我看来简直是非人之举,除非是吃了神丹仙草,这驭和贯的区别…这贯字简直过于霸道无比,你品、你仔细品~”
“哈哈哈…陈锋啊陈锋,平日里观你言行斯文,今日发觉这男女之事,你也没少了暗自修习,以后我就唤你风尘兄可好?”
“好!你叫秦开,我便唤你开启兄,我二人开启风尘并肩前行!”
“啊哈哈哈…”
“若果真有此神药,我秦家的兵器作坊,怕是要被我爹改成制药作坊喽。”
“异想天开,这世间断不会有此物,若有此等宝物,早该为贡品献于王前,国君也不会只有一个儿子了。”
“哎!国君体弱,身下唯有一子一女,不比庆国公子嗣延绵。国公他也算得上是勇武过人,若是当初由庆国公克承大统,你说如今的宿月国会是何般景象?”
“可不敢乱说,你是想撅着屁股,与周挺一起被砍头吗?我是陈氏长子长孙,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死了,嗯~主要是和那小子一起砍头掉价。”
“啊哈哈哈哈…可真是笑死个人了,随时都不忘贬损人家几句,你这嘴啊留些口德…国君仁慈,少过问国事,不曾听闻有臣官因言获罪,再说你我不过闲谈而已,谨慎些不去传扬便是。呵呵,就算是砍头,我必携酒肉送你一程,可还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