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姒姒叹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这些都过去了。”
许念巧知道这些都过去了。
她也知道是自己在自作自受,如今万般果,都是当年种下的因。
但落在心口上的刀痕,一道又一道,却始终都不可能复原。
她再也回不到当初张扬肆意的少女时期。
她埋在文姒姒的肩膀上哭了好一会儿,最后闷闷的睡着了。
次日。
文姒姒笑着摸了摸锦帆公主的肩膀:“公主又长高了许多,生得越发标志了。”
韩贵人笑道:“锦帆做得一手好针线,还是和珂儿学的。现在天冷了,锦帆前几日给王妃做了一对兔毛的袖筒。”
正说着话,韩贵人让人把这对袖筒拿给了文姒姒瞧瞧。
文姒姒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做工真精致。”
锦帆公主一年比一年大,旁人不操心,韩贵人这个母亲十分操心。
她虽然往皇后那里走动非常多,但韩贵人心里明白,皇后冷情冷心,日后断断不可能在锦帆的婚事上多下功夫,除非锦帆对她有利用价值,能被皇后拿来当一枚好用的棋子。
文姒姒宫里宫外常年的走动,无论是宫里的娘娘,还是宫外的夫人,她认识的都非常多。
哪家人品好,哪家人品不好,想必了如指掌。
许念珂是文姒姒托付在这里的,韩贵人万万不会怠慢了她。
将来锦帆到了成亲的时候,韩贵人还盼着文姒姒能走动走动。
锦帆公主天生聪慧会看脸色,在文姒姒跟前表现得落落大方。
。。。。。。
皇帝今日就要去董太后宫里请安,行至中途,一个太监赶紧跑上前,说是临清王妃在这里,想要拜见皇上。
皇帝没怎么和临清王妃说过话,当初刘赫为太子的时候要娶她,皇帝心里其实挺满意。
毕竟是许子明的女儿,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后来,皇帝听皇后和刘赫说她不好,才对她没有什么太好的观感。
眼下听说临清王妃拜见,皇帝没有什么好脸色,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让她过来吧。”
不多时皇帝便看到一个面色有三分憔悴的娇俏女子走上前来。
许念巧跪在了地上,盈盈行了一礼:“儿臣许氏拜见父皇。”
皇帝点了点头:“临清王妃,你起来吧。”
“儿臣怀了身孕,今天向皇后娘娘请安,见父皇行走至此,特地向您问候。”
皇帝听说她有了身孕,脸色缓和了许多:“既然怀了孩子,不用这么多的礼数。临清王如今不在京城,你最近还好?”
许念巧的眼圈儿蓦然就红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帝见状,脸色也沉了沉:“临清王妃,你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
许念巧眼泪落了下来,蓦然又跪在地上,对着皇帝磕头行礼:“只怕王爷回来之后,容不下儿臣及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