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陆小悠皱着眉头,“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呢?”
“哪有,我明明是在夸你……”顾清羽眉眼带笑,举起酒壶喝了一口。
“那就展开说说,都喜欢我什么?”
“咳、咳,”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让顾清羽呛了一口酒,陆小悠立刻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怎么还咳嗽上了?不行,你这身子骨好像还挺弱啊……”说着自顾自地抓过他的手,号起脉来,“也不知道这毒是不是还有残留,明儿还得让慕容哥哥给你好好瞧一瞧才行,这身体可是大事,不保养好的话……”
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旁边寂静地令人窒息,转过头来,只见顾清羽死盯着她,眼中带着愤怒的小火苗,一动不动。她意识到不好,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急忙赔上一个笑脸,“脉象还是挺平稳的,没事、没事啊!”
她左一个“身子骨弱”,右一个“身体不行”,说得挺溜的啊,在顾清羽看来,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又怒喝了一大口酒。“还慕容哥哥,一口一个叫得亲的,既然他这么好,医术又高明,你去找他喝酒好了!”
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的慕容秋,莫名其妙地连打了两个喷嚏,他嘟囔了句:“这么晚了,谁还念叨着我呢?”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哎,看你这小气的样子,别光顾着自己喝,来碰个杯嘛。”陆小悠知趣地拿着酒壶碰过去,却被他灵巧地一绕给避开了。
“嘿,脾气还不小,顾清羽,治不了你了是不是?”她干脆把酒壶放在一旁,撸起袖子站起身,直接迎面坐在了他的腿上,将他的头牢牢抓住。
这是什么姿势?顾清羽此时已经顾不上闹情绪,完全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从嘴边蹦出一些如做梦般断断续续的呓语“你这样……在屋顶……好像、不太安全……”
陆小悠环住他的脖子,带着一丝魅惑地说:“好像是不安全啊,那你推开我啊?”这时,她感觉到一双手有力地揽住了自己的腰,她顺势前倾,吻住了他的唇。
顾清羽只觉得两片软软的、香香的,如玫瑰花般娇艳的红唇亲了上来,一瞬间自己好像进入到了另一个美妙的空间。那吻不急不缓,一点一点地敲开他的心,柔柔地缠住他的人,就在他快要把持不住时,偏偏停了下来……
顾清羽睁开眼,只见陆小悠一汪清水般的大眼睛就在他面前闪烁,小小地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他低声说:“我怎么舍得推开你,除了你,上哪去找这么坏的女人?”说罢,他霸道地吻了上去,紧紧地将她贴在怀里,陆小悠只觉得一股男性的强大荷尔蒙扑面而来,让她眩晕。月光如纱,轻轻罩着这一对甜蜜地人儿,在这寂静地夜,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爱意……
卧房中,张夫人靠在张明远的肩上,思索着什么。张明远用一只手臂环着她,问:“夫人还不睡,是不困吗?”
“明远,宴席上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今日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没什么,快睡吧!”
张夫人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严肃地说:“你我夫妻一体,你有心事,我会看不出来?真有什么事情,你可不要瞒我!”
张明远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想得比较多。今日,陛下知道了邑王想用火药炸毁京城的事,又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是羽儿他们三个及时发现才阻止了这场祸事,因此一定要宣他们进宫见上一见。”
“你是担心……?”
“没错,这么多年,我一直让羽儿远离朝堂,做个查案的暗衣使者,也是出于这个担忧。如今,若陛下见了他,不知会不会有所察觉……”
“若是陛下执意要见,又当如何啊?”
“我先缓转一下,拖延一两日,也许陛下也就忘了此事。但如果实在推不过去,就只能见了。到时,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张夫人闻言,沉默了一小会:“这羽儿也是实在是波折,前半生如此坎坷,好在遇上了小悠姑娘,起码现在的他,是很开心的。希望他今后能一切逢凶化吉吧!”
张明远点点头:“那就让他们先多开心一会吧!”
月光投进窗子,照在床边的拉起的纱幔上,重重叠叠,里面两个怀着心事的不眠人,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些年轻人,要过得比他们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