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厉声道:“我和老爷根本就没有自曝身份,外面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老奴也不知道啊!夫人!夫人!”
陈氏怒火攻心之下竟又晕了过去,桂嬷嬷惊得对外面喊道:“快传大夫!夫人又晕过去了!”
二房之中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听着二房之中传来的一片喧闹之声,白苏和朱颜心中大觉快慰。
这二房的人个个都是狼心狗肺,她们早就恨的牙痒痒了,听说南潍盛将陈氏当心一脚踹晕了过去,南芊芊也被折断了手腕,两人这才觉得略略收回了些利息。
“小姐,您听,那二房又在叫大夫了呢。”白苏犹不解气,恨道:“怎么不一脚踹死这个毒妇!”
“就是,听说二老爷也被陈氏给抓花了脸,恐怕这些日子都没法上朝了呢。”朱颜嘻嘻一笑,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南星晚抬眸看向二房灯火通明的院落,眼中满是冰冷之色:“不急,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明日是两国文比之日,云晟的六皇子和使臣犹在,景家家主又刚刚抵达京都,南潍盛还是四品官员,当街闹出这种丑闻来。
明日一早,满朝言官必定会齐齐上表奏本,参南潍盛治家不严,立身不正。南潍盛这么些年庸碌无为,没有丝毫建树,靠着忠勇侯府勉强爬上了四品的位置,陛下处置起来也不会给他留丝毫情面。”
“怪不得小姐偏偏挑中今日,让苏菀去金福楼偶遇陈氏。”
白苏恍然道:“在景家家主面前丢了脸,又让云晟看了笑话,陛下要撕了南潍盛的心都有了,又怎么可能轻轻揭过此事呢。可是,二房闹得这么难看,不会有损咱们侯府的威严吗?”
南星晚笑的从容:“闹得越大越好,越难看越好。”
朱颜奇道:“小姐,这是为何?咱们侯府的荣光都是侯爷和历代先祖们一刀一枪,辛苦拼杀来的,让这些卑鄙龌龊之人抹了黑,真是不值。”
“只有闹的难看至极,流景以世子之名开宗祠将二房从南家除名之时,世人才觉得理所当然。”
南星晚眸光微沉:“即便要他们死,也不能顶着南家人的名份去死,更不能让这样的人死后,牌位还能供奉在南家的祠堂里,受后世子孙香火。
我南家历代都是英雄豪杰,端方君子,他们委实不配。”
杏花巷内。
南潍盛看着菀娘那红肿的脸颊,一脸自责道:“都怪我惯坏了那个逆女,才让你受此折辱。菀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必定好好罚她为你出气。”
菀娘神色冷淡道:“老爷,不过是一个巴掌罢了,如我这般轻贱的人,又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您还是早些回府吧,这些日子也不必来我这里了。”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走进了里屋。见她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南潍盛不敢跟上去惹怒她,只得对丫鬟婆子吩咐道:“好生伺候着娘子,若是有一点不周到的地方,我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