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不知,窦则颖之子窦砚曾被一名女子挟持,那女子说自己的天音阁的人,但或许只是为了借着天音阁的名头行事。”
“那悦来客栈的死者?”刑部的刘大人问道。
“那人叫左大同,善于易容,是蓬莱一代人士,窦则颖于其有恩,于是帮着他去偷取丁家的手镯,我和工部的黎大人以及丁大人,在丁家老宅,都与此人有过有一面之缘,可惜未能识破他的伪装。”
丁奉元出列,“启禀陛下,此人伪装成我家的管家,挟持了黎大人的儿子,换走了我家的紫云手镯。”
“是,此人后来在悦来客栈被杀,头颅不翼而飞,后来微臣在窦家的地窖里搜到。”
“哦?会不会是窦则颖自导自演,杀了此人,将头颅藏在自己家中。”刘大人又提出问题。
“我已让大理寺仵作验过尸体,切口处平整,没有挣扎痕迹。”说着有笑了笑,“天花板上全是喷射的血迹,是从下至上,一刀切下,死后才摆放成躺着的姿势。刘大人审案多年,怕也知道,若非武功高强、手法熟练的人,别说对方有所防范,就算一动不动,也未必能一刀割掉其头颅。”
“作案手法残忍血腥,的确颇有几分当年天音阁的影子。”
“是啊,想当年,那位御史大人,一家全被毒死,最后还被砍了头,挂在大门口。”
朝中重臣小声的议论着。
“这是臣的家书。”楚青钺将一封信呈上,“我当日在宫内,知晓家嫂手上也有一枚紫云首饰,却不料已被窦则颖模仿臣的字迹骗到京城,如今多半也在那天音阁手上。”
杨景修看了看那家书,“朕的好臣子啊。”
楚青钺又说到:“如今我家的紫云梳篦、丁家的紫云手镯、黎大人家的紫云腰带、以及窦家的紫云钗,都已被那贼人劫走。”
“爱卿说有七件?”
“是,吴尚书家中的紫云耳环,当日被我借走,在我手上,还有林家有紫云项链,以及韩家的紫云凤冠不知现在何处。”
“好,你继续追查此事,找出被劫走的紫云首饰。顺带追查天音阁的余孽的下落。”
“臣遵旨。”楚青钺施施然告辞。
下朝后,黎正宽追上了楚青钺,低声说道:“你搞什么?”
他是知道自己家的还在暗格中藏着,而丁家和吴家的真正的紫色宝石,也在楚青钺手中,但他今日却说全部被天音阁劫走。
楚青钺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片刻之后,等小刀点头,确定四周无人方才说道:“天音阁杀窦则颖灭口,又随时监控着我们的动向,这朝中之人,不得不防。”
黎正宽借着宽大袖子的掩护,将一粒东西放在了楚青钺手上,入手冰凉,正是那不知什么材质的紫色宝石。
“你信我?”
黎正宽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嘴里说道:“多年以前,叶怀昭曾向我借过此物一观。”
楚青钺震惊的张大了嘴,“就在右相宋连图下狱不久,他找我做了个木头匣子。我当时提及朝中局势,感叹身边之人都不可信,他说,若有一日,不知信谁,那便相信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