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嬷嬷抬上长凳放在正中几人制住月儿的手脚将她按倒在凳上。板子一记记落下来狠狠打在法月儿的臀胫。月儿拼命咬牙忍着只觉得臀胫处起先是火烧火燎般疼痛接着便是痛到麻木。
她死命咬着唇几乎要将唇咬破。冷汗一滴滴落下来不多时汗水便渗透了小衣。耳边回响着嬷嬷不紧不慢的记数声法月儿终于忍耐不住哭出声来。
“血旁边有个宫女低呼起来胆小的更是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有墨妍在心中冷笑:和我做对不自量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儿只觉得神志渐渐模糊起来嗓子口仿佛冒着烟。从喉咙口一路往下。皆如同被火烧灼过痛的说不出话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昏死过去时她听见柳嬷嬷喊了声停。
制住法月儿的力量放开了。她却无力再站起来。身子一歪滚落在地。不料触及伤口处痛的她出一声闷哼。更新最快。
云霓早哭着跑上前去扶住了虚弱不堪地法月儿。法月儿痛的直冒冷汗却仍是微笑的安慰云霓:“别哭了我一点都不痛。真地……”
云嬷嬷看的直摇头叹息月儿这孩子真掘要是低头向柳嬷嬷认声错也不至于如此。
云霓扶着法月儿摇摇摆摆地离开众宫女也是一脸的凝重。她们虽慑于墨妍的淫威不敢挺身为月儿做证但见她被打的如此惨。心下也都不安。
只有墨妍一脸得意今次不仅害了苏怡顺带也教训了她早就看不过眼的法月儿。真是一石两鸟想必梅嫔也会对自己高看一眼。
屋内。法月儿顾不得自己地伤痛。紧张的盯着宫女所当值张太医连连问道:“张大人。怡姐姐她没事吧!”
张太医收回了诊脉的手皱着眉道:“这也太不小心了这样冷的天居然会掉到湖里去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醒呢?”云霓在旁小声的说她望着躺在床上的苏怡脸色苍白口唇青紫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她会以为怡姐姐已经永远睡去。
张太医走到桌边铺开纸写下药方一边写一边说:“她能不能醒来就看今晚了。若是过的了还有醒来的可能若是过不了唉……”
法月儿拿着药方手都颤抖了她不停地在心里责怪着若不是自己怡姐姐怎么会有事?云霓更是禁不住心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法月儿正自懊恼被云霓一哭更加心烦意乱忍不住怒道:“哭什么哭都是你不好好好的也被你哭坏了!云霓一向都怕月儿往日被骂都不敢回嘴这次也不知道哪里来地勇气顶道:“你还怪我祸都是你闯出来的要不是你怡姐姐怎么会有事!”
法月儿自知理亏被云霓说地哑口无言只得低头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地!”
一旁的依兰摇摇头送张太医出去片刻后又回转屋里见云霓和法月儿仍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不由叹了口气。
“你们都去睡吧晚上我来守夜兴许天亮怡儿就醒了!”
她见屋内冰冷异常窗纸又糊的不够严实不时有冷冽的寒风漏进来不由皱眉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生个碳炉火盆的严嬷嬷没把火盆给你们吗?”
按规定每间屋子都会给一个碳炉或着火盆以预备夜里取暖用由宫女所的严嬷嬷统一给。故此依兰才会有此一问。
法月儿愤愤道:“我去领时严嬷嬷说墨妍帮我们代领了我去找她要反被她骂了一顿还把我赶了出来!”
依兰叹息道:“这个墨妍也太过分些。柳嬷嬷顾忌着那一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性格又莽撞免不了得罪她还不知道的。以后也该收敛些何苦吃那眼前亏!”
法月儿知道她说的是内务府总管黄大富不由恨恨道:“我只是看不惯她那嚣张的样子若有天犯在我手里定要叫她好看!”
依兰唤着跟着她的小宫女命她将自己屋里的火盆拿来。一时添了新的木炭冰冷的屋内才有了些暖气。
依兰等月儿和云霓睡下这才搬过窗下的木塌放在苏怡的床边合衣躺下。她也不敢深睡不时睁眼望一望昏迷中的苏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睡的迷糊忽听耳边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她一惊忙转身向床头看去。
只见苏怡正不停的晃动着身体口中模糊的喊着:“冷……好冷……”
依兰忙翻身下塌来到床前细细察看只见苏怡不停的颤抖身子缩成一团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似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依兰急忙又重新往火盆里添加了木碳将火烧旺然后又从柜中另取了条棉被给苏怡盖上。苏怡仍是不停的轻颤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法月儿和云霓也都被惊醒全部围拢过来瞧见苏怡这种情形焦急万分。
法月儿想了想伸手去解小袄的盘扣。依兰瞧见忙问:“大冷天的你解什么扣子?”
“我想用身子帮怡姐姐取暖。小时候我怕冷我娘就这样做的!”法月儿道。
云霓见状道:“你才挨了板子要是再着了凉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我来吧!”
法月儿见云霓对她如此关心想着平日欺负她责骂她的事不由心里暗愧她低头道:“云霓对不住从前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礼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