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磨刀了,马上到。”
姜荔挂了电话,风驰电掣驾车前往翡翠庄园。
白落灯改了安保系统,姜荔的车子被拦在门口,加进了系统白名单才顺利进去。
姜荔到的时候,陆宴兮正在马场骑马。
白落灯一脸无奈:“人来的时候不大高兴,一张脸冷的像冰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他几个亿不肯还,要劳他大驾来催呢!”
“你要欠他几个亿不还,未必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陆宴兮这些年的手段,姜荔听说的太多,早就从震惊变成了习惯。
白落灯没说话,一脸允悲,以示同情。
“麻烦你了。”姜荔长叹了一口气。
“这还不是应该的。”白落灯想起了微博上的话题,试探问道,“网上的那些瓜,没有一句是真的,我让公关去压热度了,不过……效果一般。”
“有人要嚼舌根不必拦着,言多必失,我倒是想看看谁要整我。”姜荔揉了揉太阳穴,“有需要我会开口麻烦你的。”
白落灯煮了水果茶,倒了一杯给姜荔暖手,又叫人去马场通知陆宴兮。
姜荔在不知处浸了好一会寒气,捧着水果茶连着喝了好几口,才缓过劲来。
去通知陆宴兮的管家,一脸讨了个没趣丧气回来:“陆先生,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那你去告诉他,我回了。”外头风冷,姜荔才不愿意出去受冻。
管家很为难,还是硬着头皮再出去。
“你们……”白落灯诧异,“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
“不然呢?反正不想哄,由他作呗!姜大小姐恶名在外,既然洗不白,那就随风去!”姜荔实在无意虚名,有厉卓宜在,好坏全让她败了。
解释就是掩饰,反倒显得更真了。
至于这段强扭的姻缘,外界对联姻本就不看好。
榕城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结果她嫁给了陆宴兮,成了榕城最令人艳羡的存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陆太太这个位置,可太遭人恨了。
“到底是陆总的心尖肉,才有底气这么放肆。闹闹小别扭可以,千万别伤了根本。”白落灯是过来人,看透了婚姻本质,尚有耐心稳着劝,“这男人也是要哄的,你且要把台阶递过去他才好下来。”
“我的大小姐,里子是甜是苦可没人关心,这面子就要是鸽子蛋,越闪越大越光鲜才越不敢有人嘴贱。”
白落灯是知道姜荔婚戒来历的,眼神落在她只戴了素圈的纤细手指上,语重心长道。
姜荔反复咀嚼着白落灯的意思,心下了然,却还是不愿挪动半步。
“我才不睬他!”
气归气,姜荔到底还是起身,长指抚过衣上细褶。
纤白天鹅颈微仰着,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骄矜。
白落灯也是劝不了,这时管家急冲冲进来,一脸焦急:“不好了,陆先生从马上摔下来了。”
姜荔心头猛地一跳。
不好,有龙,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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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白落灯已经给私人医生挂电话。
姜荔匆匆跑去马场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