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松地吹起了口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勘不透的,是他眉宇间隐隐的苍凉之气。有故事的男人大抵如是。
现在的他们,谁都预料不到,初相遇,惊鸿一瞥,是今生今世抵死纠缠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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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房子,没有装修过,天花板上的吊扇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已经开始生锈。
地上连一块瓷砖都没有,光光的水泥地面。客厅有一张深红色的旧式沙发,绒布的,清晰可见上边有几处破洞,露出了里边浅黄色的棉。
电视机不是放在电视柜上,而是放在一张凳子上边……寒酸得可以。
整个屋子里陈设简单至极,就没一件能让人赏心悦目的东西,光线暗淡,给人一种沉闷,压抑,阴霾的感觉。
这样的地方,刚才那个一身名牌的男人,如何会来此呢?
这个问题不是水晓芹会考虑到的,她此刻只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她认定了就是因为妹妹刚才忽然出现,打扰了那男人的兴致,否则,他怎么会突然走掉?
从夜店出来的时候,他男人主动提出说要来家里的,本来她的意思是去酒店……
水晓芹虽然家境不好,但她对于流行时尚的趋势还是十分把握得住,她家里穷酸,可她在出门在外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没来过她家里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她家原来是这个样子。
当她在夜店里注意到那个穿着名牌服装的男人时,她的眼睛再也移不开视线。他不但长相俊美至极,穿得衣服,戴的手表,脚上的皮鞋,无一不显示出他雄厚的财力。
根据水晓芹的目测,男人一身行头价值不菲,能够勾上他的话,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都是绝大的收获!
男人似乎对她也有点意思,因此她的搭讪很顺利,当两人搂搂抱抱地走出夜店,没过多久就到她家了。
原以为这次是人财兼得,谁知道莫名其妙的那男人就走了。
水晓芹想来想去都不甘心,她觉得就是妹妹破坏了她的好事。
水晓芹火冒三丈,蹭蹭蹭冲去妹妹的房间,那个死丫头,今天非教训她不可!
门开了,里面有一张单人床,上边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少女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唇色苍白,长相平淡无奇,只是那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明亮,仿佛是聚集了一汪纯净不染杂质的湖泊,澄澈得能映出人的心。
她惊恐地望着姐姐,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又发火了……她又要挨打了吗?
不容她思考,鸡毛掸子已经如雨点般落下!
“小野种,谁让你跑出来的!我打死你,打死你!坏我好事!”
“看见你我就来气!”
水晓芹像个疯子一样将怨怒与不甘都发泄在妹妹身上,漂亮的面孔变得狰狞恐怖。
真如那男人想的一般,谁有这样的姐姐,是种悲哀。
鸡毛掸子每打一下,那少女就颤抖得越厉害。
数不清是第几次挨打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她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倒流回身体里,逆流成河。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每每在挨打之际都会对不停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还活着?
她明明是痛到了极点,可就是倔强地不吭声,一个哀求的字都不曾从她嘴里钻出来。
她像往常一样默默在心里祈祷姐姐快些发泄完,饶过她……
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快乐是什么?如果可以离开这里,如果可以不用每天都挨打,对于十八岁的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快乐!
女人尖锐刺耳的骂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人也早都习以为常了,不用说,一定又是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