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李光业一脚踢翻案桌,下人连忙跪下。
“李修政查个案子,跑去琅琊,到现在还没回来,是我这个太子之位威胁到他了吗?”
闹挺够了,消停一会。
“母后她,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太子禁足是大事,生母皇后却不管不顾。
“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太子殿下体谅才是。”
一旁的嬷嬷回道,他是看着李光业长大的,看到他这副样子,也于心不忍,这母子俩的关系,也不知能不能再缓和一下。
“她就是不愿意见我!她不想看到我,可我也是他的孩儿啊。”
李光业在东宫大喊大叫,母后怎么就不能回头看看他呢?
太子侧妃夏洁将周围的下人遣散,自己跟在李光业后面,虚扶着李光业,生怕他摔倒。
“殿下,吃点东西吧。”
李光业摇摇头,“我不吃!父皇让我在东宫禁足,已经快一个月了,母后一句话都没传来,我到底是不是她儿子!”
“皇后娘娘宫中事务繁忙,听下人说,这些天又感染风寒,许是分身乏术,殿下莫要伤心。”
“分身乏术?她根本就不爱我!小时候我和李修政一同习武,我俩摔倒了她都是先扶起李修政。”
“瑞王殿下幼时,德嫔就去世了,皇后娘娘定是看他可怜,心里最爱的还是殿下。”
“不,她不爱我,她只爱她的姝儿。”
李光业口中的姝儿是李文姝,潮泽公主,但幼时因为皇后疏忽,落水溺死,皇后自此一蹶不振,身体大不如前。
李光业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老大个人了,自己坐在走廊长椅上抱着柱子哭。
在场的没一个敢应答,李光业拿着瓶酒,去了后花园。
越想越憋屈,“来人,笔墨”
他要写奏折,去参李修政一本。
因为练武场皇后先扶起的不是他,李光业自此恨上了李修政,事事都要与李修政作对。
“太子殿下,宫里来信。”
李光业顿了顿,“什么事?”
“圣上要在青鸾殿给四皇子封号。”
“封号?李定坤?”
李光业让下人准备衣服,宫里传信来得及,不知道越帝怎么想的。
三个儿子封号,还都挑其他两位皇子不在场的时候封,一碗水端的平平的,主打一个得罪所有人。
东宫很迅速,接到旨意不到一个时辰,李光业和夏洁就赶到了青鸾殿。
李光业被眼前的景象唬到了,这是王爷封号吗?怎么比他立储君还要盛大。
“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越帝坐在龙位,“平身。这次坤儿也是立得急,老三老六不在。”
朝中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立不立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满朝文武,一头雾水,根本看不出来这位天子心里想的什么。
“众爱卿落座吧,今日就是家宴,不必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