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人这时就阴阳怪气道:“还能是谁?奸夫喽!”
“就是,伤风败俗,有辱咱们李家门风,呸,我们走。”
死的惨另说,死的不清白,那是眼泪白流了。李家的觉得丢脸,只想撤。
骆县尉一摆头,商七就带着捕快把厅门堵着,冷峻的命令:“人命关天,谁也不许擅自离开。”
“凭什么?我们又没杀人!”
骆县尉轻嗤一声笑看李家的人:“你们李家嫌疑最大。二少爷有大半年不在家,二少奶奶却有三月身孕。传出去多丢脸,实在有辱家门,于是你们就合伙故意设下圈套,诱她入神龛,实则放火活活把她烧死。这样一来,众目之下死者自愿,你们自以为烧焦了,便查不出线索。便可逍遥法外,对吧?”
“你,你胡说!”李家人面色全变了。
“我跟你们拼了这条老命!”黄氏这次不撞墙了,改撞人。
商七没拦,就看着两家拉扯谩骂。
“住手!”高知县额头隐隐生疼,很是瞪了煽风点火的骆县尉几眼。
“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嗖!’黄氏拍地大哭的同时,甩出一把鼻涕,大伙齐崭崭的闪开。
骆三公子站的最远,还指点:“击鼓鸣冤去了!还等什么。高大人一心为民,绝对不放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对吧,大人?”
高知县嘴角不受控制的扯了扯。
黄氏一听,想爬起来,无奈已哭的筋疲力尽,只好让儿媳跟外头的儿子说一声,赶紧击鼓,请知县大人为民作主,还女儿一个公道。
有死者,有苦主,有动机,有嫌犯,高知县升堂审案,传唤一干人等。
诚如骆县尉所言。
死者如果怀有三个月身孕,夫君又出门半年,那么死因就很值得推敲了。
李家,当其冲要过细审查。因为他们若提前得知这种丑事,为了掩盖,是完全会杀人灭口的。
第二疑犯,便是胜善寺的高僧。
因为死者进入神龛时,面带微笑,不像是觉得做了丑事要自杀谢罪的。那么,能哄得她自愿进去的,也只有这位游方高僧。
高僧原本是配合调查,提供线索而来的。
谁也不会想到,在拷问李家诸人口供之时,二少奶奶贴身丫头熬不住,哭着供出奸夫便是这位高僧。
这下,满堂哗然。
高僧百般抵赖。无奈贴身丫头自然是把关放风的参与者。她不但指出奸夫,还能一一说清苟合的地点,和次数。加上三个月的身孕对照,全都吻合。
高僧迫于事实,承认确有**其事。但,不承认杀人!
这个,还真不好办?因为奸夫,未必就是凶手!那怕他有动机,但没足够的证据支撑。最有可能的凶手是本夫,可惜不在家。
骆县尉又是关键时刻,轻轻松松的冒出来,一摆头。
那个烧的半毁的神龛作为证据被抬上来。看到这个,别人脸色惊疑,高僧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