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认真询问他。
他缓下声音,看着她道:“当初,我劝过你,你没有听。不论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妻子。”
他身体不好,常年生病,整个人形销骨立,犹如风一吹就要折断的干枝,然而说起话来却有一股令人情不自禁信服的力度:“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不会难为你。”
顿了顿,“任何人都不能难为你。”
第002章
“但是!”他紧接着话锋一转,用严厉的神情看着她道,“如果你不安分,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刚出口,他脸色微变,随即整个人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刚刚放话有多狠,这会儿咳得就有多厉害。以至于刚刚酝酿起来的严厉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耍狠不超过三秒。”于寒舟在心里啧了一声,嘴上却没有奚落这个可怜的男人,取出他握在手里的杯子,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回来喂到他嘴边。
她怕他咳得握不住杯子,白白洒一身水。
然而贺文璋看到她凑近的一截皓腕,惊得整个人后仰,于寒舟便好笑道:“我喂你喝水,你这是怎么了?”
避之不及的样子,好似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贺文璋不禁感到一点尴尬。他刚刚那样对她放狠话,她现在却不计前嫌地喂他喝水。
“我自己来。”他强忍着咳意,颤着手接过水杯,极小心地不碰到她的手指。接过来后,他仰起头急切地饮尽,似是想快些压下咳意。
一杯水下去,他不再咳嗽了。
看着身前站着的少女,已是不敢再对她放狠话。他这身子,什么都忌讳。对别人放狠话,自己的情绪难免调动起来,会引起身体不适。
而且,他也不好意思再对她放狠话。
等到气息平复下来,他抬眼看向她道:“日后不必你照顾我,这是下人做的事。”
虽然两人成亲了,日后是夫妻,但贺文璋并不打算真的同她做夫妻。他心里明白,自己是活不久的,何必害了这样一朵娇嫩的花?
不管她是因何嫁给他,总归是个想不开的可怜人。他不会碰她,日后两人相敬如宾,他尽量保全她的清白。等到他去了,她再嫁,再嫁之人总会对她更珍重些。
于寒舟没什么意见,点点头道:“好。”
她乐得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