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怔怔的望着对方,说不出话来,双方距离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对面雌虫激烈跳动的心跳声,和他的混为一起,不分彼此。
等被人抱到床边,楚因才猛然惊醒,苍白的指尖靠近了他的脖颈,楚因连忙抓住雌虫的手,记忆混乱的后果让他有点不安。
伊瑟垂眸望着推拒自己的指尖,眸光一暗,他抬起头,望着戒备他的小雄主,薄唇微抿,脸色似乎比刚刚暗淡了一些,声音低哑:“您的脖颈被划伤了,需要治疗一下。”
楚因看着雌虫隐隐伤心的表情,心里的愧疚感立刻汹涌而来,他连忙放下手,无措的看着他的雌虫。
直到他的下巴被一根苍白的指尖挑起,楚因仰头望着上空的黑色床顶,渐渐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呼吸逼近,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受伤了不应该用药治疗吗?为什么这个雌虫靠的这么近?楚因紧张的全身都僵硬起来。
小雄主白皙的脖颈处绷成了一条直线,只有喉结在上下滚动着,在昏暗的房间里宛如一颗珍珠一般,细嫩的肌肤有一道浅浅的划伤,直到现在还有殷红的血珠渗出,冒出一滴然后顺着干涸的痕迹流淌,脆弱又美丽,细细看去仿佛艺术品一般。
可是上面却充满了游虫的气息。
伊瑟弯着腰,凝神注视着自己小雄主的伤口,狭长眼眸微眯,雾霭深处尽是黑暗,小雄主明显不安极了,可是他又是那么乖巧,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放肆。
伊瑟薄唇缓缓勾起,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的小雄主,然后缓缓的伸出了殷红舌尖……
……
楚因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充满了水汽,脸颊耳尖都红了个彻底,他望着对面一脸习以为常的雌虫,藏在拖鞋里的脚趾到现在还蜷缩着,脖颈上温热酥麻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上面,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
“雌虫的体液有很好的恢复功能。”伊瑟弯腰望着自己的小雄主,苍白阴郁的脸色都是歉意:“您在怪我吗?”
“抱歉,我只是想早一点治好您。”
楚因望着一脸愧疚的雌虫,眼睛更加湿漉漉了,看起来仿佛受了委屈一般。
“没有。”他稍微动了动身体,不敢再看他的雌虫,反正伤都已经被他舔好了,他还能说什么?
楚因模模糊糊间脑海里又闪过几个片段,主人公仍然是他们俩,无一例外都是温馨又甜蜜,居然一次争执也没有吗?楚因悄悄抬眼望了一下沉默寡言的男人。
“怎么了?”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楚因连忙缩回视线,挠了挠滚烫的脸颊:“没,没什么。”
“很晚了,需要我帮您洗漱吗?”
楚因连忙摇头,伊瑟见小雄主拒绝,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何况,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只能克制的亲了亲小雄主的唇角,就离开了。
楚因摸着自己嘴唇,等房门关上以后,将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然后冲进了浴室,他先打开热水,放到浴缸里,才走到洗手台镜子前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脸。
原来长大的他是这个样子啊。
楚因略恍惚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头发被扎在脑后,凌乱的碎发下是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脸型比印象中的自己瘦了一点,其余的也没什么变化嘛,楚因左右看了看,顺手就把自己脑后系着的暗色绸带拿了下来,他等会就要洗澡了。
雾气蒸腾间,楚因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自己和那个雌虫曾经在浴室里荒唐的一幕……
楚因捂住脸颊不敢再看对面镜子中的人,心脏在胸膛内剧烈的跳动个不停,糟糕,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雌虫啊?为什么每次想到他都忍不住开心。
……
而在另一边,伊瑟独自一人走进了关押游虫的地下室,路上遇到的军雌虫们一个一个对他问好,伊瑟轻轻点头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