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准确地落在平一指的肩上,平一指一看是黑木崖的鸽子,忙取出信,知道是教主召见,心下高兴,仰天长笑三声,大叫道:“老婆子,快给我收拾东西,老家伙我要出门啦!”
当平一指赶到黑木崖下时,已经是三天以后。
“教主金安。”飞离出现在琴台不远处,“平一指已经到达黑木崖下。”
“传。”东方不败高兴地挥手屏退飞离,看向身旁正在写乐谱的风太苍,那人似乎不为所动,依旧专心写着谱子。“太苍……”
“嗯?”连头也不抬,风太苍继续写着谱子,那是他记忆中的一首曲子,当时是黄河里听到的河神之妻宓妃座下的琴师所弹,甚是好听,而且,作为神乐,人类若是习得,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延年益寿,通经舒脉。
东方不败见眼前这人好像完全不在乎平一指是不是来给他治伤一般,不免微恼,拿下那人手中的狼毫,握住那人的手,“等会平一指来了,让他好好给你医治,你要好好配合。”东方不败想到这几日相处而来,似乎风太苍的每一个动作,眼神,情态,无一不显示出他的绝世无双,他像是比那宫中的王者而更有王者之气度,也更使得他为他着迷……如若有一天能和他……那是多好……
“我知道了。”风太苍反握住东方不败的手。
平一指由着飞离领进院落来,便望见东方不败一袭月白长衫,长发未成髻,飘散于背后,似乎依在一个英挺男子身侧,一丝兴味飘过眼中,赶忙上前,叩拜东方不败,“教主金安。”
“起来吧,平神医来为这位风公子诊脉断症。”
“是。”平一指起身,坐到飞离迅速搬来的圆凳上,拿出用具,“风公子,请。”
风太苍伸出左手。
平一指按上风太苍的脉门,闭眼,脑袋微摇,又轻轻点点头,半晌了,却不语。
“平神医诊出什么来了么?”东方不败见他不语方问道。
“嗯……”平一指睁开眼睛,看向风太苍,“可否请风公子换一只手给老夫切脉。”
“好。”一丝戏谑闪过风太苍的眼中,随即放开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将右手伸出。
又是半晌。
“这次平神医可诊出来了?”风太苍问道。
平一指睁眼看了看风太苍,随即放开他的手,突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风太苍叫道:“有趣……有趣……太有趣啦……”
“平一指。”东方不败对于这人的突然变化见怪不怪,只是看着平一指,声音中略有催促。
“风公子啊……不是人……”平一指突然停下笑声,略作神秘地说道。
“是么?”风太苍的眼睛直视平一指,闪过一丝金色的流光。
平一指像是惊呆了一般,看着风太苍不说话。
东方不败蹙眉,这平一指平时虽是有些疯癫怪诞,如今说出这等浑话来倒是从未有之(某云:其实啊,教主,平一指是真相了……)。
突然,平一指似乎想到什么似地大惊,对着风太苍叩拜起来。
“平一指,你这是何意?”东方不败诧异地看着平一指对着风太苍不断叩头。
“教主,这一定不是凡人……不是凡人啊……”平一指跪在地上,仰天大喊,“怎么会……怎么会……”
为你描眉,与你暂别
“教主,这一定不是凡人……不是凡人啊……”平一指跪在地上,仰天大喊,“怎么会……怎么会……”
“平一指。”
“教主,”平一指指着风太苍,双目圆瞪,“这个人的脉门不同寻常,常人体内奇经八脉如小河流水,潺潺而已,功力深厚者,脉络又如奔腾河流,生生不息……而这人的脉络一看如平静的大海,宽广无边、宁静致远,无波无浪;二看又是暴风狂雨,波涛汹涌,倒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