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今日下课早,处理完学生的各种疑难杂症,时间也不到八点。
出了办公楼,林霁不禁裹紧外套。
今年格外冷,哪怕四月入春,晚上的寒风都刀子一样,刮的人生疼。大老远,林霁就看见熟悉的车停在不远处的操场旁边,他像头兴奋地小鹿一样快步跑近,也顾不上寒风凛冽。
“你不是要加班吗,怎么又跑来了?”
“加班和接你冲突吗?”陆允摇下车窗,探出头来,“赶紧上车,看你手都冻红了。”
林霁这才抬起头,绕道副驾驶位上。
同居以来,除非陆允出差或者实在忙不开,林霁基本放学之后都会见到陆允来接他。虽然车经常换,但位置基本都是停在固定的地方等林霁。
陆允的车在校园里还是十分显眼的,一次两次没人注意,时间久了,很多学生都注意到是专门来接林教授的。只是开车的从来不露脸,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时间久了,难免有学生好奇。
之前在办公室,有来集体包团交论文的学生顺口打趣林霁:天天来接你的是不是师娘,或是师娘漂亮不漂亮的问题。
“师娘美若天仙和你们也没关系,和你们讲,多在我们办公室晃悠两圈儿也弥补不了你们可怜的出勤率。”最后同事被这帮学生吵吵的烦,直接替林霁回怼了过去。
坐上车,林霁把手放在暖风口,“能绕去南门的信箱一趟吗,下午我看短信有人给我寄信…也不知道是谁。”
陆允发动了车子,“这年头谁还写信。”
“不知道,万一是以前的账单?不过如果是账单的话应该会有名字…”嘀咕着,车辆已经行驶到南门。
林霁下车摸黑找到自己的信箱,输入了密码。
里面躺着的只有一封信,信封的四角严重磨损,估计经历的路程不会短了。
拿了信,林霁赶忙钻回车上,开了灯,才翻过来看信件封面的内容。
“还真是信,”林霁看着牛皮纸信封上的陌生的文字,“应该是从国外寄来的?”
“是不是你以前的学校给你写的。”陆允也看不懂那些跟符咒似的字母。
“不是。我不认识这种语言……”林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的翻译软件,对信件封面进行了扫描。
翻译结果出来,大概是位于意大利某个镇的修道院,具体名字翻译软件还翻译不出来。
“意大利的某个修道院寄来的。”林霁看着翻译结果一头雾水,“寄错人了吧……”
“拆开看看,寄错了再寄回去不就行了。”
林霁这才将信将疑的拆开信件。
一拆开,还没看信件的内容,先是一张小卡片掉在了地上。
林霁弯腰捡起来。
看见卡片正面的图像,他顿时愣住了。
这不是……之前在陆允卧室床头,挂着的那副油画吗?
陆允和他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