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未得朕的同意,私自带走了朕的人,况且,太后在后宫私设暗牢,本就有违律法,朕去问罪,不是应该的吗?”
“是,陛下说的是。”钟牧违心道,他就是觉得,褚棣荆去问罪,只是为了给黎公子出气。
福寿宫内
太后猛地站起来,惊慌失措道:“你说什么?!”
地上跪着的那宫女抖擞一下,深深把头埋在地上。
太后身旁的嬷嬷安慰道:“太后娘娘不必忧心,陛下虽与您不是嫡亲母子,但是陛下向来敬重您,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黎言而违抗您的。”
太后稍稍放心一些,可是她很快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惊慌道:“可是棣荆他已经因为他处罚了诗宜,万一他……”
“陛下到!”
褚棣荆大步进门,所有人立即俯身向褚棣荆行礼,太后瞬间又恐慌地从凤椅上站了起来,她笑着看向褚棣荆,道:“陛下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了?来人啊,快赐座!”
褚棣荆面色平淡,让人看不出喜怒,他径直坐到次位上,才缓缓开口。
“母后可知儿臣来是为何事?”
第28章够了
“这……哀家自然知道,陛下是为了那个你带回来的小宦吧。”太后喝了口茶,压了压惊道。
褚棣荆假笑道:“母后说对了一半,是为他,也不是为他。”
太后面色一喜,陛下这意思是不是来责问她的,她忙又问道:“那陛下的另一半意思是什么?”
褚棣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岔开话题道:“母后,朕记得您的母家……好像是前朝丞相陆家?”
“是,是陆家,哀家的父亲虽说是前朝丞相,可是现在已经家族衰败,风光不复了。”太后惋惜道。
“陆家,朕倒是想起来了,前几日好像有一个户部侍郎上书……说陆家的嫡重孙貌似因为逼良为娼,被人告发到了官府。”
太后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容僵住,她看着褚棣荆眼里的笑意,此刻才反应过来,褚棣荆说的另一半是什么意思。
“哦,对了,朕还记得,那位……陆家的嫡重孙去年还因为蓄意杀人被告发过一次,前年……”
“够了,陛下!”太后忙急急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她强笑道:“这些事哀家都知道,哀家也不想为他辩解什么,陆家衰败的迟早的事,但是还望陛下看在哀家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褚棣荆收回笑意,冷声道:“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那太后对黎言用刑的时候,可曾想过看在朕的面子上?”
“……这件事是哀家错了,只要陛下肯放过陆家,哀家以后再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呵!”褚棣荆冷笑道:“人你也打了,现在却要朕放过陆家,太后未免胃口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