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棣荆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在片刻后,才沉沉地道:
“钟牧,你说,朕该怎么罚他好呢?”
罚黎言居然有胆子在他的地盘上瞒着人,养着自己的人,还是该罚他居然还敢想着离开他。
这每一条,都让褚棣荆恨不得找来一处囚笼,将他永远地禁锢在自己身边。
这样,他是不是就不敢想着离开他了?
“……”
钟牧听到褚棣荆的话后,眉眼一跳,他忙斟酌着道:
“陛下,黎公子说不准只是与您有什么误会,您……”
钟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褚棣荆一声冷笑给打断了。
“钟牧,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违心的话了?”
“……”
钟牧忙改口道:“陛下,奴才只是觉得,黎公子虽然犯了错不假,但到底是陛下的人,奴才以为……以为陛下稍作惩罚便罢。”
“稍作惩罚?”
褚棣荆看着窗外凋零的花草,淡淡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褚棣荆自然也舍不得把人罚的多重,可若是稍作惩罚,他会不会以后还想着离开自己?
不可能的,黎言怎么会被允许离开自己呢?
褚棣荆近乎残忍地勾了勾唇,眼眸也逐渐坚定起来。
“朕让你盯着那儿的人,可有什么发现?”
钟牧顿了顿,把头低的更狠了,褚棣荆见状,嘲讽似的道:
“朕不怪你,说吧。”
“……是。”
钟牧便只能低着头的道:“陛下,那些侍卫……那些侍卫……禀告说,说黎公子他今日……他今日还见了那个侍卫一面。”
钟牧几乎颤着声音说完便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褚棣荆的反应。
褚棣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口狠狠地被堵住了。
满腔的怒意不断地翻涌着,内心也像是有一把火在灼烧着一般。
他的胸膛甚至都因为生气而剧烈地起伏着,面色青白,眼眸暗的不像话。
钟牧只敢低着头,他颤抖着躬身很久,才听到前方传来猛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他也顾不得自己膝盖下面是否有残存的碎片,便直直地跪下了。
“陛下……”
钟牧的颤音从下面传来,褚棣荆这才恢复了些清醒,他淡漠地看着钟牧跪着的身影,冷冷地道:
“钟牧,派人紧紧地盯着那个侍卫,他今夜若是敢有什么动作……”
“杀!”
钟牧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浑身又是一颤,他忙道:“是!”
看来陛下这次是真的动怒了,钟牧颤抖着身子走了出去,只是才刚出了太极殿的门,他就腿软的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