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梨存了自己的小心思,当天训练完回宿舍以后,她悄悄地溜回房间,做贼心虚一般打开浴室的房门,而后紧紧地锁上,用手拧了拧,确定关得严实了,才转过身来。
她缓缓褪去自己罩在外面的衣衫,侧着身子,将自己的后颈对着镜子。
浴室中镜子前的灯光打得很足,她瞥眼望去,登时瞥见一群密密麻麻的草莓印儿,深深浅浅,大小不一。
从细嫩润白的脖颈儿上一路往下铺着,最后落入她的衣领里,显眼又招人,若不是有她披散着的乌发遮掩着,绝对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场景,被人撞见了得有多尴尬。
边梨望了一会儿,将上衣尽数脱掉,再往镜子中觑,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仅仅是她光滑的后背,颈侧,锁骨周围,胸前都是密密麻麻的红印儿,只是撂过去这么一眼,也能感受得到种上去之时的火热,被人疼爱的痕迹显而易见。
边梨暗自腹诽了几句,抬眸,却见那镜中的人儿,桃腮泛粉,面颊红得能滴血。身子柔柔地舒展着,长卷黑亮的秀发,末梢带着翘,凌乱地散在雪背上,一副妖娆的小狐狸模样,拧着身,媚眼含春。
羞恼过后,边梨脑海中涌上来的不是赧意,全然充斥着的,都是贺云醒埋首起伏之间,不停啜弄咂摸的模样。还有他清冽又火热的拥抱与气息,虽是两个极端,却尽显迷人。
边梨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饱胀酸涩之感,倒也不是累的,而是花瓣初初绽放之时,沾染露水的所要承受之重。
她已经不是青涩的桃子了,饱满到只要轻轻的一戳,便能溢出桃子汁来。
这种烦扰人情绪的感觉涌上来,却又不是全然的抵触。
大抵,这就是传说中的,甜蜜的烦恼吧。
边梨又静静地盯了一会儿镜子,穿好衣服才走了出去。
她今天回来得晚,贺云醒本来刚开始说给她带了礼物,后来见她忙,自己又临时有事,就延后了。
左右现在无事干,边梨四处晃悠,颇有点像游魂。
她干脆撇开卧室的房门,往客厅里走。
偌大的客厅里杵着一道人影,是边梨好久不见的应雪来。昨晚她就回来了,但是一直在阁楼补眠,中途也没有下来过,边梨都没碰见她。
她三两步坐到应雪来旁边,说道,“你可算是出现了,老鼠会打洞,来来也要冒个头。”
应雪来难得偷闲,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双腿搭在一旁的塌上,姿态随意中带着优雅。听到边梨问她话,她才缓缓抬眼。
“你说谁老鼠呢?”说完,应雪来不轻不重地敲了她一下,又补了一句,“我这几天有个小假期,可以休息休息,然后接下来有新的剧,大概有四个月都不会在宿舍里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边梨抢过一旁的抱枕,哼了声,“得了吧,客套话谁不会说啊,你就算在,也没照顾过我好吧。”
应雪来清艳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照顾你的人多了去了,小姑娘可不能太贪心啊。”
她不说还好,一提到“照顾”两个字,边梨就浑身不对劲,脑海里蓦地蹿上来一道人影。
应雪来也没在意边梨的脸色,自顾自灌了一口啤酒。
边梨回过神来,愣愣地盯了她好一会儿,疑惑道,“你拍什么新剧要四个月啊?”
即使Gemini组合三人在更多时候是分头活动,演戏的演戏,上综艺的上综艺,但是她们还从未分离过如此之久,足足有四个月呢。
应雪来柳眉舒展,也说不出太多的讯息,“好像是有关体育竞技的题材,这剧我们公司没管,我也不太清楚一些具体的,就是很快就要进组了,大概两三天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