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静诗回到自己的位置去,继续研究着怎么织围巾,一团蓝色的毛线已经初见形状,她的手也灵活多了。
余也有点羡慕,正想过去瞧瞧,就被一通电话拦了下来。
手机一整晚都放在床下的桌子上,偏偏在此刻余也能看到的时候亮了起来。
“喂?”余也没看是谁,直接点了接听。
对方第一句就是加重语气的谩骂:“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
余也怼完之后才对这声音后知后觉,拿下耳边的手机确认,看清备注后赶紧认错:“不是,哥哥,你听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余与冷着声音:“在哪?”
“寝室。”余也起身往阳台走,拿下手机检查了一下,果然有几十个余与打来的电话和一串刷了屏的消息,无一不是问她在哪儿的。
陆陆续续的,从昨晚她不管不顾地溜回学校起。余与说对了,就这件事来说她果然是有病。
“滚出来。”余与深吸一口气,尽量缓和一些,“车停在南一门的便利店前面。”
“可是哥哥,”余也心虚地挠了下脸,声音很轻,“我等会儿还要上课。”
余与没得商量:“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寝室楼下逮你?”
“还是,”余与顿了一下,声线阴沉,“你没回学校,根本就不在寝室?”
“我马上来!”知道余与和刚才的赵佳铭想到一块儿去了,余也着急忙慌地解释,“但是刚起床,你至少得让我洗把脸。”
“十分钟。”
余与公事公办的口吻,完全不容置疑。
余也有个念头:她可能完了。
或者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她完了。
-
十分钟,对余也来说也算是挑战极限了。
她洗漱完,又换了套衣服,拿过手机,和陈静诗打了个招呼就往外面冲。
开起门,想到什么,她又退回来,随便从化妆盒里抓了一支口红。
路上,余也抓紧时间地调出手机里的镜子,对着用手把头发理顺,然后揭开口红的盖子往唇上轻轻涂,好让自己待会儿看上去精神一些,而不是一张憔悴的宿醉脸。
余也抿抿唇,看了一眼,不太满意。对于本来就嫣红的唇色来说,好像并没起到什么效果,但这也是她最后的挣扎了。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除了早八,现在也是人流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