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敬茶波折之后,江晚柔每日恭敬地去往金缕楼晨昏定省,偶有几次遇见自家夫君,在昭庆公主没有察觉之际,两人思恋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刺痛了彼此坎坷的心河。
“晚柔,委屈你了。”在夏筠心中,自始至终没有认为她是妾室。
望着久不临门的夫君,迈入兰香轩的内阁,荡然之际,江晚柔温暖的目光里变得格外柔情。
不可否认,在容貌这方面,江晚柔确实姿色平平,而昭庆公主更加美艳动人,可是扣人心扉的爱情有的时候往往与女子的美貌没有多少关联。
论品性,江晚柔的修养,内涵及道德情操,可是要比贵为王族的昭庆公主优越许多,尤其在与夏筠生活的岁月里,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夫君,该去金缕楼了,莫要公主久等。”依偎在夏筠宽厚的胸膛前,附耳咛听他怦然有力的心跳声,瞬下,江晚柔白皙的脸颊上绯红一片。
温暖床榻,夏筠强健的臂膀紧紧抱着心怡的妻子,眼神温情,说话的声音里不禁融入了绵绵情意:“今夜我不用去金缕楼,已经托人告知公主,今夜我会在军营过夜。”
两人虽是夫妻,彼此情愫深重,可是碍于王权,平时见面都要倍加小心,更别提床笫寻欢了,两人恩爱,必定要掩人耳目,否则一旦传入昭庆公主的耳中,届时,夏府必定会掀起惊天动地的大浪。
别看昭庆公主自己的品性不好,喜欢水性杨花,但对驸马的忠贞,要求很高,必须对她一心一意,据说前两任驸马,就是因为多看了几眼府上俏丽的丫鬟,便被昭庆公主告上王庭,当场革了爵位,贬为庶民,这两桩事情一出,她可就成为了昭烈王城里最有名的悍妇。
这座兰香轩位处偏僻,院中下人皆是夏府多年的老奴,甚为信任,当初昭烈王下旨赐婚之时,夏筠便提前做好了安顿,方便日后潜入兰香轩,与江晚柔私会。
“夫君……”在彼此情热的目光中,窗台上一盏晃动的烛光渐入夜谧……
旭日,阴云密布,天气秋寒。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房间里安静超凡,空气温温,温热的碳火缓缓地飘着淡淡地火光。
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副上好的书画,两个紫檀书架,那上面摆满着兵书和圣贤古书。
在一张精致的书桌之上,年幼的夏霏墨正认真的抒写着《弟子规》,别看他年纪尚小,眉角并未长开,但端正的五官看上去,十分耐看。
尤其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仿佛画龙点睛一般,将他的整体气场都点活了,给人一种十分聪明的感觉。
“不错,吾儿,最近的书法很有长进。”夏筠近身查看,望着爱子下笔的笔顺,颇为满意。
虽然夏府是武将世家,夏筠还是比较注重孩子的文学教育,还特意聘请了当下很有才学的先生为爱子教学。
“孩儿参见父亲,不知父亲驾到,有失远迎。”夏霏墨乖巧的放下手中毛笔,毕恭毕敬地对着父亲行了大礼。
“嗯,最近夫子教你什么书籍?”夏筠悠悠问询。
“回父亲,前日夫子开始传授《千字文》。”夏霏墨跟随父亲来到靠墙的软榻旁,恭敬地听候教诲。
“哦,听得懂么?”夏筠随手翻看了几页软榻旁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