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承不承认,你都是莫裳,只要你是莫裳,这些标签就是从你出生开始就贴在你身上的。”魅一字一字的说道,“天命,狗屁的天命,你才是祸乱,才是这一切的根源。所以,你不应该活着。”嘴里说着狠话,但是魅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愤恨而又怜惜的看着栾羽。
“你才是祸乱,才是这一切的根源”这一句话在栾羽的耳边回荡着,她的脑海中仿佛是有什么事情一闪而过,但是当她想要抓住的时候,那道信息却是早就已经消失无踪,找都找不到,她的心中一片烦躁,总觉的自己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只要将这件事情想起来,那么很多的事情就可以解开了。
“现在你没有资格决定嫂子的生死。”北辰铭傲然的说道,她是北辰轩的女人,不是谁想碰就能碰,也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
“北辰轩护着她。”魅苦笑一声,“你也在护着她。”有些愤怒的看着北辰铭,刚刚北辰铭抓住他的手腕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今非昔比了,如今的自己再他的面前是讨不了任何好处的,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道深浅的栾羽存在,他真的没有什么把握,再者……
魅的眸子突然暗淡了下去,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齐国的玉玺在我这里。”他轻声说道,收起了眸子里复杂的思绪,也不在痴痴的看着栾羽的脸庞。
栾羽微微皱眉,这样就棘手了,很棘手,特别的棘手。
“我们来赌一把,你赢了,玉玺我给你。”魅说道,目光灼灼的看着栾羽,残忍与懊悔已经散去,剩下了只有淡淡的怜惜。
栾羽微微皱眉,“赌什么?”
第二百四十三章 胜?
魅看着她的模样,笑而不语,黑色的眸子里又出现了如同先前一般的痴迷,“你们真的很像。”喃喃低语,像是沉溺在了魔咒之中,永远都拔不出来。
“可是你却杀死了她。”栾羽握紧了拳头,冷声说道,同时她也很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爱的那么深,当初为什么会杀死她?为什么会亲手杀死她?为什么从来没有过要救她的打算?为什么连自己也要杀死?又为什么会帮自己?栾羽有着太多的疑惑,有着太多的问题,但是她也知道,这些问题,魅是不会回答她的。
“我没有选择。”魅摇摇头轻声说道,在那一刹,他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一抹痛楚,“想知道赌什么,跟我来吧。”避开了栾羽的目光,垂头说道。
栾羽心中一愣,她清晰的看到了魅眼中的痛苦,他为什么会痛苦?皱起眉头,还是,自己看错了?她不知道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因为那种痛楚只是一闪而逝,快到让她以为是她的错觉。
“齐正也来吧,你的身体应该好一些了,正好可以做一个见证人。”魅开口说道,离开了房间,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似乎是在很早以前就计划好了的事情,玉玺,究竟是玉玺中隐藏了什么秘密,还是因为,这是一个专门为了等待栾羽而设下的圈套?
“走吧。”栾羽吐出一口气,轻声说道,她没有选择,玉玺,是一个象征,若是控制了齐正,不需要他的言听计从,只要将他的行动控制了,那么,谁拥有了玉玺。谁就是整个齐国的主子,比之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有有用的手段,而且,她也相信,魅要是想弄出一个和齐正一模一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她不会忘记在临关的玉笛,那个人的易容术说是出神入化也不为过。
栾羽跟在魅的后面。安静的不说一句话,她不知道魅要带她去哪里。只是,她没有选择。两人一前一后,如同在云端漫步一般轻松写意,都是同样的红色的衣衫,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宽阔的场地,洁白的石头铺成的地面就像是白玉一般,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在宽阔的场地中间,有着一块很大的地方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远远的望去,那站在地里面的人十分的渺小。渺小的就像是一只蚂蚁一般。这是皇家被称为死之地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不只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也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可是,这如同白玉一般的石头。却还是没有染上丝毫的杂色,干净如初。
“这里……”齐正有些惊讶的看着魅,“这是生死赌约吗?”眼角狠狠的一缩,这个地方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了,甚至,他都快忘记了皇宫之中居然还有着这样一个地方的存在。
“不然呢,我从来不会和人赌活。”魅轻声笑道,“小莫儿敢赌么?”勾起唇角,眸子里灿烂的光华闪烁。
“有何不敢?”栾羽傲然的看着他,锋芒毕露,嘴角的笑容轻狂中夹杂着一丝自信。
“我去。”北辰铭微微皱眉,有些担心栾羽,他不能让栾羽出一点事。
“这是我和小莫儿的赌约哦。”魅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轻声说道,“外人是不可以插手的。”笑的魅惑,但是他的眸子却是一片清冷。
“你不也是找外人吗?”北辰铭的脸色很不好,将目光投向那站在远处的人,似乎是一个女人。
“是我,和小莫儿的赌约,不是说我亲自跟小莫儿赌哦,你要搞清楚了。”魅脸上的笑容慢慢的褪去。
“铭,我有分寸。”栾羽开口说道,不管是不是为了玉玺,这一场赌约,她都跑不掉,魅不会放过她,同时,她也不想放过魅,“说吧,怎么赌?”
“很简单,生死之战,只要你杀了她……”魅的手指指着那个女人,“你就是赢家,玉玺,我双手奉上。”
“如果,杀不了呢?”栾羽皱皱眉头,她依稀可以认出那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容貌不错的女人。
“那只有让她杀了你。”魅收回手指,笑道。
“她也杀不了我呢?”似乎是爱上了这样的游戏,栾羽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