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常安听着孟黎愤怒的语气,赶忙回应道:“诺。”
当下赶忙朝御医坊赶去。
“季太医,赶紧的吧,陛下急宣!”常安一边说,一边拉着季如令飞快的赶路。
季如令赶忙拽出了自己的袖子,急忙说道:“公公稍等,药箱!药箱!”
常安赶忙松手,急的干跺脚,也只能等季如令带着药箱,在一块往御书房赶路。
“微臣参加陛下!”
季如令匆忙赶来请安,软榻上传来孟黎低沉的声音。
“如令,给朕仔仔细细查一下御书房,还有朕最近的饮食服饰,朕想知道,朕近日频繁入梦,是何原因!”
季如令当即意识到不对劲,当下认真起来,说道:“诺。”
随即,便开始仔仔细细的排查。
孟黎沉着脸,这些肮脏的手段,自发动战争后就一直层出不穷,这次还是大意了。
“找到了!”季如令神情严肃,恭敬的呈上细微的粉末。
“陛下,是,曼陀罗粉,臣在书架及案牍那里均发现有曼陀罗的痕迹,不过被水浸润,不易发现,若不是有残留的细粉,臣也不易发现。此药长期服用会使人入幻,癫狂而死,陛下现在所接触药量尚不多,调养即可。”
“呵”,孟黎轻蔑的吐了口气,不屑的说道:“这点手段,也想置孤于死地!”
“来人!将御书房所有洒扫宫人全部于内庭院门口杖毙,传令所有内廷女子及后宫嫔妃前去观看!所有与洒扫宫人有过密切接触的人,直接绞杀!”
“诺!”
很快,后宫便响起了惨叫声,“摆驾去内廷,孤也想看看,这满庭红艳的样子是何等惊艳!”孟黎眼中闪过浓浓的狠戾。
常安等人瑟缩起来不敢出声,恭恭敬敬领命,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去内廷。
内廷的长凳上,已有两个女子在受处罚,棍杖毫不留情的打了上去,一片赤红,惨叫连连。
奉命前来观看的嫔妃和内廷之人皆面色惨白,或露不忍,或露畏惧,孟黎眼神冷冷扫过一众人,毫无波澜。
“陛下!救救臣妾吧!”一边的长廊上,跑过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
常安刚准备拦下,孟黎眼神一扫,常安随即退下。
“陛下!您可得救救臣妾呀,臣妾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这群人就闯入了臣妾的殿中,还打杀了臣妾的侍女,现在还要欺负臣妾!陛下,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啊!”
舒美人哭哭啼啼的跪靠在孟黎膝上,孟黎冷哼了一声。
孟黎挑起舒美人的下巴,冷冷的说道:“怎么,爱妃这就委屈了?若是委屈了,不妨回母族哭诉一下可好?”
舒美人脸色僵硬了一下,随即柔柔的说道:“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可是臣妾的天,臣妾委屈了,不还有陛下您给臣妾做主嘛。”
孟黎眼神冰冷,却是勾起了嘴角,说道:“既是如此,朕更要给你做主了,来人,去宣舒中丞过来觐见。”
“陛下这是为何……”舒美人柔柔的开口,却在触及到孟黎满是讥讽的神色渐渐闭了嘴,双手紧紧握紧,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孟黎一边欣赏着处罚的场景,一边静静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舒中丞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见到孟黎,连忙跪下请安:“微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急召臣,可是有什么吩咐?”
舒寒宴听着耳边持续不断地惨叫声,闻着浓浓的血腥味,心中满是不安,强压着恶心感恭敬的跪着。
“舒卿,朕记得,你和云莹是在历和四年的那年水灾幸存下来的。”
“回陛下,正是。”舒寒宴似是想起了当年的场景,略有些沉重的说道:“当年臣和舍妹是家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一路乞讨到了京城,投靠到亲戚家中,艰难求活,若不是陛下赏识庇佑,臣和舍妹,怕是早已没入黄土了。”
孟黎眸色深沉的看着舒寒宴,瞥向一旁的舒云莹,舒美人也是神色戚戚。
“来人,将舒中丞杖刑!”
孟黎冷冷的吐出这番话,舒云宴眸中闪过不解,不由的问道:“陛下,臣犯了何错?”
孟黎不答,闭着眼,手指一点点敲击着桌子,任由舒寒宴被杖刑。
听着自家哥哥的惨叫,舒美人白着一张脸,哭唧唧的朝孟黎扑过来:“陛下,哥哥他到底犯了何错,求陛下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