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娘嫁给了我就应该为我着想,你是我的女儿,你就是我的一切。”宫珲强忍着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怎样?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珏儿,你记住一点,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女儿。”宫明珏突然的喃喃自语,凄然一笑,“我终于明白了,你当日在莱茵森林里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可以随便利用她是不是?就因为他们是父女关系!
“没错,你是我的儿女,你就应该为我牺牲,为我利用!你身体内有我一半的热血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宫珲大吼着,双眼赤红有着癫狂。
“好、好、很好!”宫明珏大笑着,伸手一指宫珲,“一半的热血是吗?我还给你!”话一说完,突然手中冷光一闪,往胸口重重的扎了进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股血泉喷涌而出,心头热血好似泉涌,瞬间殷红了神殿圣土。右手高扬握着庄芷霖送给她的匕首,鲜红的血水好似温热的眼泪,顺着冰冷的刀刃缓缓淌下,滴落在地。
“半身热血,我还给你!宫珲,你我之间再也没有瓜葛!”宫明珏冷笑着,胸口殷红早已染满衣衫,刺目的红与苍白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你不爱我娘,不爱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不稀罕,告诉你,我滋润那会找到属于我的爱!你这种垃圾的血液,我怕脏了我的身子!”
“你疯了!”宫明珏的动作太快,纵使他站在她的身边也是没有反应上来,谁会想到她突然拿匕首把自己刺伤。一见宫明珏胸口的热血不停的流淌,璇赶忙运用妖力,暂时帮她封住伤口,这样做只能维持一时,她的伤还是要赶快下山救治!
璇扶着宫明珏,刚要离开,“站住……”强忍着痛的呵斥阻拦住璇的脚步,宫珲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说道,“将妖石留下,不然……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宫珲一发话,神殿之前的祭司全都戒备起来,大祭司更是魂力全放,挡在宫明珏他们的退路上。
玉蔚儿冷哼一声,低叱着:“凭你也敢挡我主人的路?”伸手一指大祭司,妖力凝结好似一道白色的雪柱咚的一下打在大祭司的胸口,大祭司连点防备都没有,骨碌碌直接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了下去,一声惨叫飞快的滚远了。
本来见主人受伤,他就一肚子的气,都是这帮神身边的人的错,这个大祭司偏偏挑他气头上惹他,不揍这个大祭司等什么?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一甩衣袖,傲然冷视着若干祭司,咬牙一字一顿道:“谁还想死?”想死的,他一定送上一程。敢欺负他的主人,真是嫌命太长了。
“你杀了我们的大祭司?”神殿之前的祭司立刻将玉蔚儿团团围住,一个一个全都对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将玉蔚儿剁成肉酱。
“杀了,怎么样?”玉蔚儿不屑冷哼着,“敢算计我的主人,统统去死!”一声呵斥,左手高举,呼啸的狂风平地而起。神殿怎样?祭司如何?伤他主人者,全都杀无赦!
狂风大作,大雪纷飞!庄严的神殿漫天飞雪,雕梁画柱、珠光宝气全都在风学之中失了颜色。暴风骤雪湮灭的不仅仅是巍峨神殿,更是神殿之前祭司的生命,是他们、是他们逼迫主人受伤的,该死、都该死!
暴雪停、人声绝!一个一个刚刚还气焰嚣张凶神恶煞的祭司全都变成了冰雕,成了神殿之前的装饰。
玉蔚儿冷哼一声,飞舞的长发终于柔顺的服帖在身后,高举的左手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人型冰雕开始碎裂,开始只是头顶的一条小缝,而后很快的从各个角度爆烈,噼里啪啦碎裂之声不断,直到轰轰声响,一具一具冰雕全都碎成冰渣,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有满地的狼籍与恐怖。
“主人,我们可以走了。”玉蔚儿收起眼中的杀气,对着宫明珏一笑,他杀了所有的祭司,但是他没有碰宫珲,就算主人说她与宫珲断绝关系。但那依旧是主人的父亲,到底如何处置,他不便插手。
宫明珏点点头,对着玉蔚儿笑了笑:“蔚儿不生气。”看他平日温和的样子看习惯了,乍然的冷煞,让她心中不忍。
“蔚儿不生气。”玉蔚儿抿了抿唇,主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对人这么好,好到让他想哭。
“怎么样?笨女人,你抽什么风?”昭晨过来真想敲开宫明珏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放着浆糊,自己伤自己,真亏她想的出来,直接杀了宫珲不就好了,哪还有那么多事情?
“你才抽风!”宫明珏大骂着,声音太大牵扯到自己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流,真是疼!
“怎么了?”璇低头,关心的问道。
“痛……”宫明珏扁了扁唇,委屈巴拉的说着。
“活该!”一句话竟然是昭晨与璇同时说出来。
宫明珏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他们两个人的默契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对,现在不是感慨他们默契的问题,“谁活该?”两个人一起骂她诶,还有没有天理了?她是主人好不好?
“你!”又是两个人异口同声。
气得宫明珏瞪大双眼:“你们不要太过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等着她伤势好了,看她怎么收拾他们!
“好了,主人,哥、昭晨,不要闹了。赶快下山先处理好伤势主要。”玉蔚儿急急的说道,真是不知道他们三个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现在是斗嘴的时候吗?
“哼,不理你们!还是蔚儿好!”宫明珏瞥了他们一眼,她大人有大量,不理他们还不行吗?妖的思维她理解不了,她不想了还不行吗?
“宫明珏,你难道连解药都不给我吗?”宫珲靠着神殿之前的柱子上,气喘吁吁的说道。他也感觉出来了,这个药不会要他的命,但是这种痛一直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