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依旧盯着那棋局,不紧不慢的说道,俨然已经进入了保镖的这一角色中,至于心中到底如何猜想,谁又知道。
轻瑶看着这东方老人和中年男子一眼,在看了看那些看戏的一群人,最后抬头对上萧笑然的眼睛说道:
“家主凭什么怪罪于我?是不是要让家主代替我,让萧家小姐重新演上一遍之前的一切,恐怕到时那小姐所受的伤不仅仅是手,那条命在不在都是一回事。和你回去?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无知?”
这话说完,让在场的不少人抽气不已,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她刚刚可是拿那萧家家主开唰来着,这个比方还真是够绝。她若是无知的话,那么他们这群人就都白活了,恐怕这世界上再难找到第二个如此大胆的女子。
“你……”
如果萧笑白此时不是萧家的三公子,无需顾忌自己的身份和轻瑶身后站着的三人和那坐着的两人,恐怕恨不得上前去掐死轻瑶,紧了紧手中的拳手,而轻瑶在对方未发作的情况下继续说着:
“我相信,你们家主定会不惜屈尊降贵登门探访,到时,萧三公子,我们萧家再见。”
“那我就在萧家恭候小姐大驾。”
萧笑白知道自己这次是碰上了个厉害的人物,得把这事尽快的禀告给父亲大人,他也知道在和对方僵持下去,吃瘪的定是自己,他到要看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凭什么对方敢这么不把萧家放在眼中。
这恐怕是萧家之人在这易水城自己的地盘上第一次败于下风,大堂内的众人眼中无一不露出赞赏的目光,若换做自己,恐怕明知有去无回也不敢忤逆。
“大家戏看够了,看够了可有兴趣和我赌一场。”想看戏不交费怎么行,而且现在不是又多了一个保镖,身为很穷很穷的主人她还得去赚些钱。
“赌,这位小姐你说,赌什么?我柳二舍命奉陪。”
一髯须如朝的粗豪汉子饮下碗中的酒,扯着嗓子说道,难得碰上个拥有不输于男子的女子,怎么的也得应下捧场。
“老子最喜欢赌了,说吧,赌什么?”
“小姐想赌什么,说来听听。”
“……”
白虎自是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想玩什么花样,但是对于轻瑶的这个赌字很自然的联想到主人总是说自己很穷,但也不至于如此个攒钱法吧。
“没想到诸位也都是豪爽之人,这赌的就是,明天那昙香小姐人在哪?”轻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看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各说各话的众人。
“这个有什么赌的,脚长在她身上,她想去哪便去哪。”
“小姐既然说这是赌局,应该有其他的解释才是,不知可否将明白,否则这赌局便不成立。”
“那倒是说说看,别卖关子了。”
……
“聪明。”轻瑶环顾着这在场中的一众,笑着说道:“有两个地方供大家来猜,一是这客栈,二是萧家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谁人不知那昙香小姐长得像谁,这在这也有些时日了,也不见那萧家之人前来确认,可是如今这小姐一说,明天,明天便在萧家,这怎么可能,她又不是萧家之人,她是如何得知萧家之人对此事的态度。
白虎可没闲着,直接拉过那掌柜的做评判,空出两张桌子来,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左边客栈,右边萧家,客栈的赔率是一比十,萧家的赔率是一比一百,我坐庄,大家看行不行。”
“这有点意思,我就赌明天这昙香小姐还在客栈,为我们弹琴。”
一人说完,直接掏出一把银币,便走到那桌前,放在左边的桌子之上,账房先生一看数了数那银币,记录之后,掏出自己的私章盖上,一份留给自己,一份再还给对方,也就是若对方猜到了,那么他今日掏出去的钱将以十倍的数目返还。
“难说,没准因为今日之事,这萧家派人来请这昙香小姐去萧府免得节外生枝。”
做如此猜想的一人直接掏出一个金币放在右边那萧家的地方,若是对真的在萧家,那么他的这一个金币便会变成一百个,怎么想怎么划算。
由于有两人带头,接下来的这群人便也陆陆续续的把自己的钱往那桌子上放,白虎看了看,除了自己这桌的,几乎这整个客栈的人都下了赌注。赌在这的明显多于在萧家的,大家并没有因为赔率多而选择萧家,看来还是结合了实际情况。
最后账房先生核算完之后,给了轻瑶一个数据,让轻瑶很满意,这样的话,又有不少银子进账,果然人人都喜欢赌博,这钱财来得真容易。她坐庄,自然是通杀……
“主人,你真的很缺钱吗?”
白虎看向自己的主人,不用猜也知晓这答案是什么,只是觉得主人的小孩心性越来越重,越来越爱玩了,这样下去,恐最后难以脱身。
“白虎,不用担心我,待得到那东西,我们便离开,至于之后的路,那便是她一人的事情。”
轻瑶微微一笑,看向白虎,早日入萧家,又有身边这两人在,且不论这中年男子是何想法,单单以对方对这萧家的态度而言,就不会对她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