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宝眼睛也睁大了!
太毒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它用力捶打玻璃瓶,大声疾呼,“不行,我有人权的,你不能侵犯我吃饭的权利。”
吼了半天没人理,它求助地看向普普鸟,“好兄弟,你千瓦不要被她收买,坏了咱们之间的情分呐!”
普普鸟迟疑了一下,踱着步走过来。川宝正欣慰,却见普普鸟伸长脖子,叼起一个小奶锅压在玻璃罐上。本就稳固的玻璃罐顿时更加稳如泰山。
川宝:……
但这还不是最煎熬的,到了晚饭点儿,许星辰一手一个鸡腿吃得满嘴流油,普普鸟吞了一大口牛肉,爽得翻出了销魂的白眼。鸡汤的香气像长了手指,专往人的胃里勾。川宝先是谄媚讨好,再是道歉认错,最后凶相毕露闹着要跟她们绝交,许星辰完全不为所动。
川宝绝望地跪在玻璃罐边缘上,嚎啕大哭,“你们太残忍了,太无情了,太无理取闹了!”
这台词听着还有点耳熟,许星辰无所谓地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燕宝珠到底看不下去,将川宝放了出来。川宝顿时以饿狼扑羊之势,紧紧抱住了仅剩不多的雪花牛肉,热泪盈眶。
“都不许动,我跟它拼了!”
声嘶力竭,振聋发聩,本来还想多吃一块的普普鸟都被震慑得倒退好几步。
许星辰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用纸巾擦干净嘴,然后靠在椅背上,尖俏的下巴往上一抬,看着燕宝珠,“说吧,怎么了?”
燕宝珠喝汤的动作一顿,没有抬头,支吾着说没什么。
许星辰翻了个白眼,“我还能不知道你?”
她这朋友是个绵软的性子,有什么小委屈,都自己消化了。实在消化不了的,就通过不停做家务事来解决,仿佛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到了繁重乏味的劳动中。
联想到昨晚嘤嘤找过她,又是从漫展上回来,许星辰大致猜到眉目。
“跟秦之文有关?嘤嘤在漫展上见到他了?”
燕宝珠低低嗯了一声,隐瞒了照片的事,说,“我这几天打过电话,他都不接。可能还在为上次提到见家长的事生气。”
两人交往多年,燕宝珠一直想结婚,秦之文却总是推辞说还太早。
她难过地问,“星星,你说,他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在逃避我?”
许星辰恨铁不成钢,“他不想结婚是他的损失。要我说,他哪哪都配不上你,你干嘛这么自降身价?”
在她看来,秦之文就是个小白脸,每天吃宝珠的,用宝珠的,还好意思跟宝珠甩脸色?
“就是!”
川宝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大声附和,“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宝珠姐你等我两百年,等我长大了娶你!”
燕宝珠敷衍地笑了笑。
许星辰目光审视地看着她,“我是说真的。宝珠,如果你想要结婚,而他又不愿意给你这个承诺的话,趁早散了了事,青春就那么几年,谁也别耽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