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炫连忙道:“樊书记,有何事?”
“这位是……”樊梨花笑问。
“吾友,向蔚。”刘炫一时难以界定与向蔚的关系,“向蔚,这位是梨花村的樊书记,吾之上司。”
向蔚眼神中的寒意骤然消融,但她面上难以现出笑意,旋即转目望向刘炫,仿佛世间唯有刘炫才值得她关注。
此女性格冷僻!樊梨花阅人无数,此时此刻,谁都能看出向蔚对刘炫的情愫。她微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主任,带小向四处逛逛吧,反正无事。”
出门之际,向蔚破天荒向樊梨花道谢,此举让刘炫颇为惊讶。向蔚性情冷淡至极,交往虽不多,但从其母口中亦略知一二,让她向人道谢,实属不易之事。
街头,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二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随着步伐,时而交错重叠。
二人并肩漫步,看似漫无目标,刘炫率先开口:“未见车马,你是如何至此?”
“机密。”向蔚仅吐二字。
刘炫侧首望向向蔚,暗思她心中所想。
“何时离去?”问毕,刘炫已有些懊悔。
向蔚并无太大反应:“有任务便行。”
刘炫忽觉向蔚颇具趣味,故作戏谑:“那无任务呢?”
“不走。”向蔚言语简洁,直抒胸臆。
刘炫笑道:“一直无任务呢?”
向蔚侧脸,晚霞映照下脸颊微红,口中说出的话却令人泄气:“不会有无任务之时。”
南坝乡不大,未久便至街尾,正巧撞见几位打篮球归来的大学生村官,于真领头,见刘炫,大声询问:“刘炫,这是你家娘子?”
刘炫心中颇有虚荣,回道:“关你何事。”
于真笑道:“晚上请客,我作陪。”
众人嘻笑而过,刘炫低声问:“向蔚,你生气了?”
“甚是欢喜。”向蔚言语一贯简洁,但足以震撼刘炫,最简单的词句传达了她的意思,令他忍不住问道,“向蔚,你究竟喜我何处?”
向蔚抬首,眼中温柔闪烁:“你又喜她何事?”
刘炫心神一震,他无法否认心中仍存陈桦之影,而这个问题,他无从回答。
“我不勉强你。”向蔚垂下头。
刘炫心中涌起愧疚,不由道:“向蔚,其实我并非你想象中那般好。”
向蔚指向心口:“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