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做事一向仔细,怎么会出这般的纰漏,这衣裳都是要给各宫主子穿的,奴才绝不敢马虎啊!”
“每件都是查验的仔仔细细,真真儿的,没有一丝纰漏才敢收进内务司,皇上,奴才敢保证,这衣裳在出内务司之前,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邱总管拍着胸脯保证道。
听完他的话,皇上又将眼神落在我身上。
邱总管见状,又接着说道,“这衣裳都是秋杉姑姑拿去送到各宫,出了内务司有没有事,奴才便不得而知了。”
他这是想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我看向他,给了他一记眼刀。
还真是见风使舵的小人,为了保全自己,把脏水引到了我的身上。
“皇上,臣妾即便是对柔少使先前几次三番加害臣妾的事情有诸多不满,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在衣裳上下手?”
“再退一步来说,臣妾既然已经费了这般多的心思,又何必要在今日动手,今日的册封典礼是臣妾操持,臣妾搞砸了此事,那样就算皇上查不到衣裳下毒之事,也是臣妾没有操持好册封典礼,自然也是有过。”
“臣妾挑在这个时候动手,岂不是愚蠢至极。”我沉着冷静的说道,给皇上分析了其中的利弊。
我的话音刚落,妃嫔里立马就有人接着说道,“汐长使当真是牙尖嘴利,说不准汐长使早就想好了这番说辞,以打消皇上的怀疑吧?”
我看向说话的人,是先前的谢良人,如今的和良人。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经过这般多的事情,白苏苏都学聪明了,晓得背后下手,她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皇上赐她和字封号,就是想让她学会心平气和,家和万事兴,万事,以和为贵。
不过显然,她并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这个时候,不论是对我有好感的,还是厌恶我的,都不敢吭声,她却偏偏要出这个风头,主动给白苏苏当枪使,还真是个草包。
“清者自清,臣妾只希望皇上可以查个水落石出。”我不急不缓的说道,已没有了继续解释的念头。
现在,既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所为,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我所为,一切的解释都太过苍白,最终还是要看皇上的想法,他心里如何想,结果便是如何。
这当中的利弊,皇上只要细想想便可得知,我这会对白苏苏下毒,只要东窗事发,以白相现今的势力,我岂不是拿整个风家在赌这一遭。
所以,我说再多都无用,我便也懒得解释了。
“毒水浸泡,自然会留下痕迹,来人,去汐长使的宫中好好搜搜。”皇上转头对侍卫吩咐道。
侍卫带着人下去了,白苏苏这时也清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这是,发生何事了?”白苏苏一脸无辜,茫然的看着众人。
她身旁的宫人小声抽泣着,同白苏苏哭诉方才的事情,末尾还不忘同白苏苏说一声,我便是凶手。
我好笑的看着她们演这出戏,只是,我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白苏苏,浑身上下都很不对劲。
她听完宫人的话,眼眶泛红,几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又什么都不说,只低着头暗自委屈,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这般的气定神闲,我便晓得,今日之事,她定是做了万全的安排,我应当是逃不过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侍卫回禀的结果,不多时,侍卫便带着人回来了。
他手中拿着几样东西,一个木盆和一团纸。
侍卫把东西递给太医,太医经过一番查验,立马脸色大变,忙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柔少使中的便是这毒,穿情散。”
皇上脸上一冷,眼神里似有刀一般,“这东西是从汐长使的宫中搜出来的?”
侍卫作揖回道,“回皇上的话,木盆和这包药的纸都是在汐长使宫中的后门门口找到的。”
“你还有何话要讲。”皇上声音冷冽,手掌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动作吓得众人心里一跳。
我颔首,一字一句的回道,“臣妾不知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臣妾的宫门口,但臣妾没有做过此事,不管皇上信与不信,都没有做过。”
我晓得皇上心里是不太相信的,每每出了事,不论我做过与否,我都不曾承认过,往前,他虽未说什么,但心里大多都是不太相信的,我想这次,他也不会相信。
“汐长使这话,说的倒真是轻巧,证据都摆在眼前,还要故作清高吗?”和良人不依不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