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样的蛛丝马迹,新闻里并没有说。
但不论如何,这件事看来是彻底翻篇了。
刚才她预答辩结束,徐忆泽就跟周校长等人一起走了,想来a大是要恢复他特聘教授的待遇。而这一出事件,让他又一次火出了圈,一些专家学者甚至是营销号都对他在学界的贡献进行了来来回回的阐述介绍,还有人提出目前他的成就是被低估了的,要求h大应当给予这样的人更好的待遇。
钟琋走出学院大楼,发现外面竟然下雪了。
雪花扑簌簌地从空中飞舞,落于地面,已经形成了薄薄的一层白,踩上去的时候,鞋底发出低沉的“咯吱咯吱”响。
有人站在路灯下,路灯投下光线,如似早晨暖意的阳光,将他笼在了一片橙黄之中,雪花像是蝴蝶在他身旁翩翩。
他看着钟琋走来,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卡片。
“去美国好几个月,卡片也很久没送了,”徐忆泽说,“补上这段时间的。”
钟琋接过卡片,有雪花落在上面,她用手擦开,一张一张看过去,跟他以往所写的卡片内容一样,祝福或者勉励,其中还有一张是祝她生日快乐。
去年她便收到了徐忆泽的生日卡片,也正是那张卡片,才让她认出了那是徐忆泽业已有些改变的字迹。
年少时,她帮其他女生送过无数封情书,经她的手,将别人的感情塞到他的抽屉里。而现在,他写了无数的卡片,没有直接的表达,却也是将满满当当的心思,亲手放到了她的掌心。
钟琋抬头,看着徐忆泽。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沉默而俊美无比的少年时的情景,惊为天人的一刹,想起他在北楼,背靠着栏杆,小声读着英文,日光赋予了他一双金色的翅膀,想起他们已经度过的那个暑假,风扇轻轻拂动他额前的发,他的专注,专注时更令人挪不开眼。还有……还有太多太多……
钟琋发现,她这辈子也活得不算短,三十余年的时光,却仿佛大半辈子都有他的存在。他是一道灼目的光,但她不是那个死死追随光而奔跑的人,而是这道光让她知道,她自己的路在何方,她该如何走好自己的路。
“饿了吗?”徐忆泽轻轻开口。
钟琋点点头。
“那……”徐忆泽低头看她,“可以一起去吃饭吗?”
“好。”钟琋抿唇微微一笑。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的声音传来:“就你俩?不行,我也要一起去。”
有人补充,“还有我。”
只见李倩霖和路念皖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瞧着。
“想着你今天答辩辛苦了,我们还打算请你大吃一顿,不过现在看来,就不用我和小路破费了,”李倩霖凑近钟琋,又笑眯眯地看着徐忆泽,“徐教授,请客呗,要吃贵的。”
钟琋面上有些发烫,“你们这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