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百丈土地的重量,来镇杀这五重天的修道人。
原以为这年轻人受了自己竭力而为的道术,必死无疑,而那个四重天的黑袍人受到波及,也难活命。谁知黑袍人是个修行雷道功法的妖仙血脉,并未死去,而这年轻人,更是毫无损的模样。
若看得不,先前那位守正道门鸿字辈的中年道人,应是初入六重天的道行,至于前辈则应是六重天巅峰,临近七重天的真人境了罢?
清原说道:按说以守正道门的传承,传自于太上道祖,功法高深,道术非凡,想要杀掉这位鸿字辈道人,除非真人出手。但是前辈未是真人,便能以同为六重天的境界,用重伤的代价,杀掉这位鸿字辈道人,由此可见,传闻之中的魔域余孽,果然是非同寻常。
六重天巅峰的修为,杀掉初入六重天的道人,却要付以重伤的代价。虽说道行不一定代表着斗法的本领,但此事仍然不算光彩,然而,当面对的是守正道门的弟子,则又是不同了。
正如清原所说,同在六重天,哪怕是踏足此境界之巅峰,也难以对付守正道门初入此境的弟子,因为守正道门便是道祖的传承。
那老者对此,似乎也颇是引以为傲,说道:老夫自魔域而出,近期本领突飞猛进,纵然是守正道门弟子又如何?至于你一个五重天的修道人,还是束手就缚,老夫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清原忽然笑了声,说道:以前辈此时的伤势,想要对付晚辈还是不足的,否则,您早已动手了。
老者神色不改,说道:老夫只是不愿失了身份,你只区区一个五重天的上人,莫非还当自己能比守正道门鸿字辈的弟子不成?
清原平静说道:未有比过,孰高孰低,倒也不甚清楚。
老者冷哼道:好生狂妄!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是不知守正道门的厉害,更不知晓老夫的厉害!
清原看了他一眼,说道:前辈是想拖延时候,将你适才吞下的断臂血气,君炼化?
拖延时候,你也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老者将拐杖前指,缓缓道:真人以下,任何修道中人,都非老夫敌手,何况是你?
清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看着这个面色全无变化的老者,以他堪比真人境的感知,可以察觉这个虚张声势的老者心绪有了少许动荡,只是清原也不以为然,随口说道:你我争斗,会有波及,古苍身法不快,我让它逃远一些,也让你有几分喘息之机,你觉得半柱香可否足够?
老者面色微变,眼中不免讶异,说道:你这年轻人,竟如此自大?
清原说道:我倒是想要跟全盛之时的你来斗上一场,只不过你伤势如此惨重,日后是否能够恢复还是两说,且耗时不知多少年月。如此,便给你半柱香恢复,你有几分本事,旧使来
老者哼了一声,没有言语,气息陡然安静下来。
眼前这年轻人,果真是年轻气盛,不知高低。
就算是守正道门五重天的上人,也未必就能胜过寻常六重天的散人,然而,这年轻人并非守正道门弟子,至于自己本身,更是今非昔比,再非寻常六重天的散人可比。
连六重天的守正道门弟子都不是自家对手,何况这个五重天的年轻人?
这老者运功恢复,心中不禁想道:老夫虽是受了重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我如今的本事,远胜去年不知凡几,待我获得喘息之机,哪怕伤势在身,但任何五重天的人物都非是老夫敌手,纵然是六重天之人,也未必胜得过我这重伤老朽之身。
清原手提白玉尺,头悬古镜,静静看着这名老者,素来平淡的眼中,有着几分跃跃欲试之色。
这是何等难得的机会?
眼前这个老者,原是六重天巅峰的人物,但是沾染了魔域气息,非同寻常,而此时他身受重伤,不复巅峰。按稠说,以这老者的伤势,本领受损,任何一个四重天的上人都能轻易杀他,可是他身具魔域气息,非同猩,只要再有半柱香光景让他恢复,约莫还有着胜过五重天的修为。
半柱香后,这个老者能够挥出来的本事,应是胜过五重天的人物,但比之于踏入六重天的上人还稍逊两分,勉强算是介于五重天与六重天之间。
我自修成山河楼以来,少有磨砺,此人本领只在六重天的界限当中,伤不了我,正好可以磨砺一番。
此外,这老者已算是被大魔点化,又沾染了幽冥隐晦之气,已是邪魔,但此时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古怪,眼下正好从他身上找出端倪,避免日后遇到类似人物,不明就里,吃了大亏。
半柱香时候,一闪而过。
古苍已是离得远了。
清原正要开口,那老者已然先制人,拐杖一抛,当即化作一条长蛇,迎空涨大。
见状,清原不慌不忙,原本的话收了回去,只化作一句。
好。
章二九二 斗法
那拐杖色泽淡黄而泛灰,长三尺七,粗有两尺半,脱了老者手上,便化作一条长蛇。
长蛇迎空涨大,瞬息变作十来丈,粗如水桶,当空盘旋,好似一条呼风唤雨的蛟龙,随着咆哮,更有阴云伴随。
这是那老者原本的法器,后来经大魔点化,入魔之后,他的法器也随之变得有了几分邪异。
“小辈……”
老者正要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