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挂断电话,傅母憋着嘴去找自家老公,傅父看见要哭了的傅母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傅母泫然欲泣地说:“你们家宝贝儿子陪他老婆,不要老妈了!”
傅父过来揽住傅母,安慰道:“他疼他们家老婆,我疼我们家老婆啊!好了,别伤心了,让别人看见就该笑话你了,我们回房间说。”说罢,两人朝房间走去。
这边看见傅瑾年走进来,笑笑才开口:“你妈么?”
傅瑾年随意“嗯”了一声,抱着笑笑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头玩着笑笑的头发,笑笑见他没有开口的意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蹦跶着继续学习去了。傅瑾年随手拿起桌上的杂志,低头阅读,一晃一天又过了。
就这么过了几日,某日下午傅瑾年有课,笑笑窝在书房里看书。突然手机屏幕亮起,看着曾经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笑笑一瞬间呆愣住,随即接起。苏星宇约笑笑见面,笑笑想了想,还是约在商城对面的蛋糕店里。
而上课上到一半,突感不适的傅瑾年回了家,推门进入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傅瑾年以为笑笑又睡着了,可是书房,卧室到处找遍了,还是不见笑笑的踪迹。傅瑾年微微有些不安,快速掏出手机拨打笑笑的号码,提示音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却始终无人接听。想了许久,硬是想不到她会去哪里。公寓里什么都不缺,没有要买的东西,平时有约会,她也会跟自己打招呼,一时之间失去了分寸。快速拨打南柯的手机,那边接起,傅瑾年立刻出声,“笑笑有跟你联系吗?”
南柯莫名其妙,“没有啊,怎……”那边已经收线,南柯拨打笑笑的手机,依旧是提示音,可是就是没有接通。
傅瑾年一遍又一遍拨打笑笑的手机号码,可是依旧没有接通。拿起车钥匙快速出门,几乎找了就近的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直至最后颓废开车回家时,才发现站在路边的笑笑和苏星宇。
傅瑾年将车停在路边,快速地过马路,大步走向笑笑。看见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傅瑾年,笑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傅瑾年没有说话只是走近将笑笑抱进怀里,越搂越紧,笑笑不敢讲话,傅瑾年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觉察到笑笑的不适,苏星宇上前一步,伸出手,“你好,你是笑笑的男朋友吗?我是苏星宇。”
傅瑾年并不陌生苏星宇这个名字,松开笑笑,伸手握住苏星宇的手,“你好,傅瑾年。你们已经聊完了吗?那我带她回家了!”
听到“回家”这个词,苏星宇有一瞬间的呆愣,这个曾经他不敢对她说的话,现在由另一个男人来说,也挺好不是吗?!笑笑没有挣扎,只是乖巧说了句“再见。”苏星宇明白她只是在说“再也不见!”微微低头,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掩埋。
傅瑾年将笑笑带进车里,起步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回家之后,笑笑有些害怕,一直跟在傅瑾年后面,可是傅瑾年完全无视他。甚至连晚上赖在主卧不出去,他依旧抱着她睡觉,却始终不说一句话。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三天,笑笑终于情绪崩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将头埋进双腿间哭泣,出来倒水的傅瑾年看见这情形,才过来抱住笑笑轻声哄道:“别哭啦!”
笑笑却觉得憋屈,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抽泣起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傅瑾年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捧着她花猫一样的脸,细细吻着脸上的泪河安慰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傻瓜,别哭了。”
“我知道我没有跟你打招呼就去见前男友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傅瑾年将笑笑搂紧怀里,过了许久才说道:“我生气从来不是因为你没有跟我打招呼去见他,我生气只是因为你让我找不到你,我只是担心你出事!”这语气无奈却又有些疲倦。笑笑这才想起来,那天回来才发现傅瑾年给她打了27个电话,12条短信。笑笑回抱住傅瑾年,继续抽泣着:“对不起,那天手机静音了,我以后绝对不这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傅瑾年松开笑笑,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说了一句:“好。”这才将她打横抱进卧室,从浴室拿出一条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擦完之后,在她身侧躺下,“乖,睡一会!”
☆、备考
自从那天把事情说开,笑笑才知道傅瑾年也是有脾气的,就拿冷暴力来说,绝对是他敢认第一,别人不敢认第二。不过她却沉溺在这种温暖中无法自拔,只因他的每一次生气只是与她有关。
十一月之后,天气渐渐凉爽,原本繁华的夏季无限期延迟,原本应该出现的冬季却突然降临,人们来不及换上秋装,冬日就已经来了。每日早晨,笑笑在客卧背单词的时候还能看见窗户上的薄雾,有时兴起,就在上面写傅瑾年,傅瑾年依旧像之前一样有课上课,没事回家。只是中间回去了一趟,从那之后,接到的骚扰电话都少了许多。
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笑笑已经成了起床万难的钉子户傅瑾年为了督促笑笑好好起床背单词,每天六点就开始敲门,实在没有用就去拿之前的备用钥匙开门。开始怎么叫都没有用,傅瑾年只得整个人往被子里钻,一把扯过还迷迷糊糊的某人,上来就亲,手顺势伸进睡衣里游移,这才吓得笑笑一下子从床上翻起来。看着出现在自己床上的某人,笑笑有些生气傅瑾年不遵守诺言,说好的钥匙都给自己呢,说好的不爬床呢?哼,大骗子。
感觉到笑笑的怒气,傅瑾年轻笑一声:“我平时爬你床了?”
笑笑还是不说话,还没等她摇头,傅瑾年接着说:“我要是不进来,我敢保证不到九点你不会起床。”笑笑窘迫得不行,还是梗着脖子狡辩:“不要为你的耍流氓找借口。”
傅瑾年看着炸毛的笑笑,安抚道:“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对你从来都不是耍流氓。”
笑笑的头越勾越低,最后还是认输地说:“算了,你出去,我要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