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骗人是小狗。”
老婆婆见到她如此笃定,忍不住窃喜,了却心愿的机会就在眼前又迟疑了一下:“那说好了…你先拿誊写的内容过来,我卖给你坛子。”
杜晚歌四周看了看小院,忽然指向她角落里那一排造型各异的花盆:“那些,也要卖给我。”
『?那不就是些土了吧唧的花盆吗?怎么还捡上破烂了。』
『你买那玩意儿干啥,要一个酸菜坛子就够了。』
老婆婆抱住自己的书:“你先写,别提那么多要求。”
『忽然想起女配姐那一手丑字,一下子汗颜了。』
『阿婆看不看得清她的字都是一回事,她还要这要那。把坛子拿回来都悬。』
杜晚歌又把手插回兜里:“我明天再过来,我今天晚上写完拿给您。”
那个老婆婆心里忐忑:“你可别糊弄我。”
“明天这个时候,您就知道我有没有在糊弄您了。”她气定神闲。
杜晚歌往外走,那个老婆婆还站起来看她,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不可信。
这小孩子,专门来糊弄她的吧。
而且张生怎么会是坏人。
回到家里,杜晚歌一如既往,一直都在学习,没有一点要把内容誊写下来的意思。
『你别是不写吧,放下你那个破数学真题卷,死鬼,直视我。』
『不行就别答应啊,最讨厌这种做不到还答应的。』
杜晚歌视若罔闻。
特地等到弹幕下线,才拿了同等规格的纸张,开始誊写那个曾经只当做娱乐的故事。
戏本子在红氍毹上演的画面历历在目,似乎不久前才看过,一转眼变成了失传的东西。
她用簪花小楷一点点誊写下来,从右至左,从上至下。
整齐清秀的字迹,有那么一刻让人心悸。
歌未竟,东方白。
真没想到少年时看的戏本子还有这种用处。
曾经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消遣的故事而已,现在却成了她安身立命的资本。
写完之后她将纸张对折好,收在衣服口袋里。
—
外面万家灯火璀璨,夜空墨蓝。
卢舜华和基金会的董事长聊起黎风的书画展:“您要出席这场书画展吗?”
对方背对着她,面对着全面窗下万家灯火:“世博会的事迫在眉睫,结果你传达就可以,我要去找展览品。”
卢舜华只是叹气:“您还是想找到可以用于世博会的夔龙纹罐?”
对方背着手,心情无比复杂:“十大神兽就差夔龙了,如果能展出十大神兽瓷,对我们国家很有利,上一届世博会,列强展示了瓷器,可真正发明瓷器的华夏只拿到了铜奖。”
卢舜华也只是觉得要找到夔龙瓷比登天还难:“那书画展我会出面参加,再告知您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