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高中生来说,体育课就是休闲课。
想玩球的玩球,想聊天的聊天。一个星期也就只有这么一节课。
他们来了空着的教室。
严均成本来个子就高,坐在椅子上,又拖过一张椅子,长腿搭上去,抱着郑晚坐在他腿上。
说不了几句话,他就亲她。
亲额头,亲脸颊,还拿起她的手反复地轻啄,热衷于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一开始接吻也只是唇与唇的研磨,暑假过去,他已经很熟练地撬开她,入侵攻占。
郑晚再看薛妮分享给她的那些小说片段后,她也能平静地翻页。
再看看薛妮仍然为了作者写的一个轻描淡写的、字面意思上的吻而面红耳赤时,她忍住捂脸这个动作她回不去了,她被他带坏了。
她还想告诉薛妮。
接吻的时候,男生的手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垂着不动,至少某位姓严的男同学就不会。
他们特别会一心多用。
嘴上凶狠激烈地亲着,手还要攀岩,直到完全掌握。
算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说给薛妮听,也不是什么好事。郑晚甚至恶趣味地想,如果说可以通过肢体接触传播知识,她说不定已经吸纳了严均成至少三分之一的知识量。
有这三分之一,她勉勉强强应该也能当个学霸。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啦。
也许是她到了长辈口中“该懂的就会懂”的年龄,在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时,她发现自己果然当不了女主角。
女主角会晕乎乎地问:“这是什么?硌到我了。是你的皮带扣吗?”
而她,哆哆嗦嗦,一个字都不敢说,就怕说了,某位严姓同学会跟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气息粗重地说:“你完了。”
那才是真的完了。
好在她不说话,他也不吭声,只抱着她,逐渐地平复呼吸。
……
可是她也真的好喜欢他,喜欢到一点儿都不反感他的亲近。
喜欢到在传言越演越烈,在父母都接到了老师的电话时,她都没有一秒钟想过要离开他。
晚上,郑母泡了杯热牛奶进来,顺便将门带上,看向坐在书桌前写作业的女儿,眼里也闪过一丝犹豫。
郑晚听到脚步声,全身紧绷。
她攥着笔的手都有些发抖。
郑母将她这些反应都看在眼里,在心里轻叹一声,坐在床沿边,轻声问道:“小晚,那个男孩子长得好不好看?”
这话一出,郑晚的肩膀也一松,她眼眶红红地看向妈妈,道了歉:“对不起,我之前说跟同学出去玩……其实是跟他一起。我说谎了。”
郑母也心疼极了,连忙拍了拍她的手,又摸摸她的头发,对女儿眨眨眼,“妈妈没有怪你,只是想问,那个男生长得帅不帅?”
郑晚破涕为笑,心里也害羞,却还是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