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打开扇子靠在栏杆上,挑眉看着阿俏。
阿俏觉得此人烦透了,比齐乐还烦,她转身便走,那人扇着扇子从栏杆上跳下,又跟在她身后。
遇见就是缘,阿俏姑娘怎么走得这样快。
阿俏走至后院,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李禾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说话。
坐在小树旁的四喜也笑,阿俏,请你保管的金簪如何了?
阿俏回过头,好着呢,您何时拿回去?
四喜摆弄着扇子道:再等等吧。
被四王爷召去的丫头来了,身后跟着四王爷。
那丫头眼睛通红,身上似乎有被打的痕迹。
四王爷说这丫头虽没有嫌疑,但也不放心就这么放了,先安置在席艳楼。
有姑娘胆大,问这丫头若有嫌疑就关着,没有嫌疑就放了,安置在席艳楼算怎么个回事呢?
四王爷冷着面,看也不看她一眼。
薄荷却说既然四王爷说了,就暂且将这丫头留下。
丫头叫菱丫,天生有一副好嗓子,什么本子都唱得,又会吹拉,自己一个人就可出来卖艺,可卖艺的钱还不够她老爹喝一壶的,更不要说她爹欠的赌债。
她说得戚戚然,是了,我这样的人,表哥家中不愿,也是对的。
席艳楼一众姑娘都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除了阿俏和薄荷。
阿俏家中母慈子孝,老爹也没啥不良品行,还有个童养夫,要说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可惜这个童养夫不听话,要是她爹在,保管这个童养夫跑步了。
表哥死了,我定要这个人偿命!她说这话时咬着牙齿,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
周围姑娘又是一阵安慰,李禾远远的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阿俏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笑盈盈的眼睛。
她觉得,这双眼睛,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