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逗乐了,轻拍许砚清肩膀安慰道:“岂敢岂敢,有你在身边,我哪舍得摆脱呀。”
萧正南撇了撇嘴,抖了一下,默默往屋子里的角落走去,“你俩够了哈,好歹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见状,两人终于忍不住相视而笑。
次日一大早,众人就坐上了前往宫廷的马车,车上,萧正南拿出了几套宫女的裙子,给众人说了一下换防的时间后,就驾着马车离去了。
两人换上衣物,小心翼翼地按照萧正南的指示潜入皇宫内。
他们悄无声息地绕至冷宫东北角,通过隐蔽小门进入内部。映入眼帘的就是,刻着景阳宫三个字的牌匾,只是因为年久失修,此刻显得摇摇欲坠。
大门两侧长满了杂草,青苔爬满了石阶,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令人心生寒意。巨大的朱红色木门被风雨打磨得颜色黯淡,上面的铜钉也泛出了锈迹,仅有淡淡风声与几根失修竹子的簌簌响动。
进入景阳宫内部,凄凉的感觉更甚。庭院中枯黄的落叶堆积如山,昔日盛开的花卉早已残败不堪。
几个废弃的花坛间偶尔能听见野猫和老鼠争斗的声音,为这个死寂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生机,却又更加衬托出其孤寂与沉重。
主殿内光线昏暗,即使是在白天,也显得幽暗阴森。高大的柱子上缠绕着蜘蛛网,挂满尘土。
一盏古旧的灯笼在空中摇曳,仿佛随时可能熄灭。而那些原本富丽堂皇的家具,如今也布满厚厚灰尘,有些甚至已经腐朽出现裂痕。
靠近墙角,有几扇破烂不堪的屏风半倒在地,上面的画卷依稀可辨,但早已失去了原有神采。
室内弥漫着一种陈腐气息,让人感到压抑难忍。每个房间都锁闭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道狭窄门缝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
两人谨慎地靠近,透过门缝,看到一个消瘦的人影正蹲在那里,似乎是在烧纸。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惊扰了对方。
“欢笑情如旧。。。情如旧。。。”那个人影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哀怨。
走近后,两人才看清,那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他穿着破烂不堪的衣物,神色憔悴而迷茫。
老人双眼无神地望着被烧成灰烬的纸钱,口中一直重复着那句“欢笑情如旧,情如旧”。
许砚清看着对方神情呆滞,向她的旁边扔了块石子,半晌,老人的脸庞微动,但目光依然呆滞。
两人上前,试图和她交流,“老人家,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人没有回应他们的问题,只是继续絮叨着那句似乎根植于灵魂深处的话语。
“欢笑情如旧,情如旧”。
云琅再次尝试与她交流,“请问您是否知道有关景阳宫过去的事情?”
老人似乎听到了云琅的话,眉头微皱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二人。她苍老干枯的手指轻轻抓住那片燃尽后的灰烬,却依旧没有完全恢复神志。“欢笑情如旧…昔日繁花盛宴,如今只剩凄凉…”她喃喃说道,这次竟然多说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