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二娘见状,冷哼一声,傲然地说,“我何须自证清白?”
她随即又故作傲娇地别过头,目光生出一丝得意,手又按在额际,“哎呀,你看我这一激动,头又疼得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了。”
言毕,她悄然回眸,见陈天九凝视自己,眸中狡黠再现,“不过嘛……即便我记得,也未必会告诉你。除非……”
陈天九闻言,嘴角微撇,心中暗自思量,对窦二娘所知之事更加确信无疑。
他微微一笑,“除非什么?姑娘但说无妨。“
窦二娘正欲启唇,欲借此良机提出条件。
然而,陈天九却似早已洞悉其意,抢先说道,“除却放你离去,其余之事,尽可直言,我自当洗耳恭听。”
此言一出,窦二娘话音当即被堵的哽在喉头。
她猛然回眸,气急败坏地道,“你这天杀的贼子,除此之外,我又有什么可与你谈的!”
陈天九淡然一笑,不为所动,缓缓地说,“姑娘莫急,我虽知你非幕后元凶,但你与那元凶动机,似有异曲同工的嫌疑,其意皆欲阻挠吴家婚事。"
"由此看来,我有理由怀疑你二人之间,或有瓜葛。”
窦二娘闻言,冷笑一声,扭过头不予理睬。
陈天九见状,眉宇间闪过一丝凝思,再次开口:“倘若此事最终水落石出,证实与姑娘无关,我陈天九自当向你诚挚赔罪。并且,为表我的歉意,到时愿应允你一个条件,只要能做到,必尽力而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窦二娘闻言,轻笑一声,那笑声中混杂着无尽的悲恸与愤懑:“条件?哼,我要你赔我小青,你又能如何赔得起,它曾数次救我性命,对我说来,它就是我的朋友。”
陈天九闻言,心中微动,随即忆起那剧毒小蛇之事,不由轻叹一声,“那小蛇毒性猛烈,我曾在江边亲眼目睹它伤人性命,倘若不是如此,也难保被姑娘你所伤,你身为女子,手段竟如此狠辣,实属不该。”
窦二娘气急反笑,冷笑道:“狠辣?那么你手中的刀剑,你所习的拳脚,用来夺人性命时,又该如何定义?莫非只因我是女子,便该承受这不公的指责?”
陈天九一时语塞,他未曾料到窦二娘会如此反问,竟让他无言以对。
窦二娘见状,双眸泛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继续说道:“无话可说了?你身手了得,自然不屑用我这般手段自保。”
“然而,即使我用拳脚伤人,在你们这些自诩为正道的人眼中,都有无数种理由指责我不过是蛇蝎心肠。“
“你们又可曾问过我,为何非得走到这一步?”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悲凉,“那些青莲门的人,是他们招惹了我,我不过与他们多说了两句,他们便企图轻薄于我,我愤恨不过,才不得不下此狠手。难道,在你眼中,这也有错吗?”
陈天九闻言,不禁咋舌。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倘若窦二娘所言非虚,那之前的种种,岂不是自己做的太过?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恳:“姑娘所言,陈某记下了。若真如你所言,那么陈某之前对姑娘的误解,实属不该。但请姑娘放心,若日后查明真相,陈某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这样吧,既然那小蛇是你的防身之物,为表歉意,我愿传授你一门绝技傍身,你看如何?”
窦二娘听了他这话,双目登时露出惊讶之色,“你要传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