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是不是害羞,略显局促的低声:
“奴才前日去法喜寺祈的平安符。本想给姑娘,却准备着来瑞王府的事宜,一时半会忘了。”
倒是没想到。陆菡羞惊讶地小小张圆嘴,半晌,直到帕子被风吹开了一角,露出里头黄色的符纸。陆菡羞才回在这五味杂陈的惊喜中回神,莫名也羞涩,抿着嘴别开眼,翘着指头捏进手心。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男生送过东西。陆菡羞刹那间受宠若惊。哪怕面前这个人是个无情无心的反派。
虽然她从前总是鄙夷24小时秀恩爱的情侣,可一朝有过被人在意的感觉。
还真是…很不一样。
她把符纸捏在手里,迅速冷静下来,问:
“你一直藏身上?”
“…小沙弥说,平安符还是配在身上染了人气才好。”
陆菡羞又不自在了,她清清嗓。
“嗯…你费心了。”
他淡然:“不值钱的东西,远不及姑娘给奴才的贵重。”
又是一阵无话。少男少女相对而立,不知哪来的暧昧气息,可一看衣着却全不相配。
这气息便荡然无存。
“听说,无脸男尸案的凶手已落网。姑娘不用再担惊受怕。”
还是闻衍璋忽地提道:“瑞王府里都说是个劫财的酒鬼,夜里发癫失了手而已。”
陆菡羞一顿,盯着他那双有了些许游光的眼,着实讶异:
“居然是这样?”
王府的话,那确实应该是一手消息。
他颔首。陆菡羞嗯一声,抓到了也好。“不过,不公布吗?”
闻衍璋也不解似的:“应当会公布,恐还在审讯。”
陆菡羞这才松口气,没了芥蒂,仰脸对他翘起唇瓣,活似个得意的小狐狸:
“那就好。总算不用担心脸没了。”
说罢,心有余悸用爪子摸摸两颊。
他静静看她动作,不语,陆菡羞哦一声:
“你现在在瑞王府当什么差啊?怎么选上的?我要是来找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倒不如你以后来找我算了。整日往外跑,人家可要说我的。”
闻衍璋阖眸,又睁开:“王爷缺一个养虎的,那天路过皇庄挑人,督公把奴才推了出去。”
“…这,这不是害人吗?”陆菡羞不禁凝眉,死活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他却摇头:“无妨的,奴才并不进去,只负责备虎饭。”
“…”陆菡羞没说话。
这个差还是危险。不知有没有办法把他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