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余光瞥见言舟手腕上似有一圈符咒,有些诧异。
言舟也注意到了书铭的目光,低头扯扯衣袖遮住手腕,继而主动扯开话头:
“江师兄和沈师兄还和我们一起吗?”
“啊,对,他们依旧跟我们一起。”见言舟不欲提及,便也没提,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两人到广场时,已经有好几个弟子在那了,见言舟和书铭来了,其中几个回过头来似乎打量了一下言舟,然后凑在一起说着什么,中间时不时有人又回过头来看两眼言舟。
那眼神里尽是嘲弄,好似在看什么玩物一般。
言舟蹙了蹙眉,低下头去。
旁边的书铭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稍稍挪了两步,试着把他们的目光挡住。
但没有用。
那几人往旁边也走了几步,见到言舟这反应,似是更加兴奋了,时不时传来几声大笑。
正在言舟坐立难安时,一柄剑自他后方飞出,直直朝那几人去,几人慌慌张张闪躲开,噤了声后便逃一般散开了。
“切,吵死了。”
沈子聿皱着眉,一手抓着剑鞘,一手不耐烦的扣了扣耳朵。
“这么凶,要吓到孩子了。”
江淮景说着抬手要摸摸言舟的头,不料手刚碰到言舟的头,人就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一时间四个人都愣住了,江淮景手僵在半空中,沈子聿剑也不捡了,将手中剑鞘扔向江淮景,后者没反应过来,直接挨了这么一顿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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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好意思说我凶!”
沈子聿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言舟面前将他扶起。
“沈、沈师兄别生江师兄的气,是、是我自己腿软了……”言舟双手揪着沈子聿的衣袖,结结巴巴解释道。
沈子聿没接话,回头看了眼过去捡剑的江淮景,弯下腰轻轻拍去言舟衣摆上的灰尘。
江淮景也没说话,将剑收回剑鞘后自觉把剑抱在怀里。
今天整个下午的修炼都是由大长老带着,考虑到大多都是昨日才入院的,只教了几招剑式就让学子们自行练习了。
“江师兄,你好厉害呀!”
看着江淮景行云流水的耍完一套剑招,言舟忍不住拍手叫好。
“把剑拿起来,我教教你。”江淮景收了剑,向言舟扬了扬下巴。
“切,江家私生子,还神气起来了。”
“就是。江家主都不认的贱种罢了,永远上不了台面。”
“也就这种没爹没娘的能看得上他。”
充满恶意的言论如洪水般涌来,言舟看着江淮景的眸光暗淡了几分,刚欲回嘴,江淮景就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都练会了吗在这吵吵!整天张口闭口就是私生子私生子的,你还不是连个你嘴里最不堪的贱种都比不过!那你又算什么,比贱种还上不了台面的废物是吗。”
沈子聿冲过来发疯般的挥剑吓得周围几个弟子立刻噤了声,有几个还转头看向大长老。
“那你们练会了吗?”大长老注意到那几道看向自己的目光,笑了笑,不答反问,见他们缩着脑袋摇头,走近去轻轻按下沈子聿还举在半空中的木剑,徐徐续言,“那就老老实实的练,钟声响后一个一个到我面前把剑式全部过一遍。”
在众弟子的哀嚎声中,大长老笑意更深了几分,并再延长了半个时辰的修炼,事实证明比沈子聿的乱叫管用多了。
至少全都没声了。
“江师兄,你在进白及院之前。是哪儿的人啊?”言舟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一边跟着江淮景的动作挥剑,一边问道。